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鹿清还是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位齐远侯府的世女。大朝会的时候她只觉得她模样有些阴沉,看着有些不爱言谈。如今倒是发现那日竟看走了眼,这位谢世女眉眼间的风流恣意,看起来与陆欢也不逞多让。只是比起陆欢,她倒是无端的让人有些生厌。
鹿清冷峻的眉眼间染上些不快,黑眸凝视着她,沉声道:“谢世女慎言。”
“瞧我这张嘴。”
谢泠看出鹿清面上的不善,立马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赔礼道:“该打!”
“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
站在一旁的苏若白适时出声说了一句,看着鹿清和谢泠温声提醒道。
她话音落地之后,鹿清带着时洺率先上了马。
此次平匪比较焦急,时洺只能跟着鹿清一起骑马。他被鹿清裹的只剩下一个发顶,牢牢的固定在她怀中。
鹿清握紧缰绳,贴在他的耳边低喃了一声:“抓紧我的腰,我们要出发了。”
闻言,时洺在她怀中无声的点了点头。
随后,鹿清身下黑马便如同一道风一般驶出了城门。
还留在原地的谢泠看着一旁的苏若白,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到了闽南还请苏世女多多照顾了。”
苏若白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面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谢世女言重了。你还是多多担心自己吧。”
说罢,驾了一声,也朝前面驶去。
谢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眼神有些阴鸷,眸底的神色拨云诡谲。
闽南距离邺都千里,骑马也需要五六天的时日,且中间还要换乘。
在又一个天黑来临之前,她们总算赶到了一处城镇,在此处驿馆可以安生的休息一晚。
鹿清将时洺从马上接了下来,见他站稳脚跟刚想松开手掌,他却突然双腿发软差点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