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波只是拼命摇头:“不行!不行!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可以!”
“赵洪波,你知不知道女人流产有多痛?”江欣半眯着眼,抬头望着小公园里上了年纪的苍绿色树木枝叶,“你就这么想,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你肚子里面,一刀一刀地刮,别说一团肉,一小块肉都必须刮干净,不能留在里面。”
她用手比了个动作,放在赵洪波腹部的位置,手掌小幅度一上一下:“就是这样刮,刮几个小时,你觉得痛,但又晕不过去,只能生生受着。”
“所以,别说一个大学生名额,就是把你那只推我的手剁下来,都不能偿还我的痛苦!”
江淮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小妹,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但手上摁着赵洪波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欣欣,我求你!”赵洪波的膝盖说软就软,“欣欣,你知道我为这个名额努力了多久。况且你来了,文化水平跟不上,读起来也困难!”
“你怎么知道我跟不上,你不过是个初中生,我好歹还是高中毕业。”江欣的嘴角越发嘲讽,“何况你的学业不就是写写东西,喊喊口号吗?”
赵洪波见江欣油米不进,那股“我没错”的气又逐渐占了上风,他站起来:“既然你想要这个名额,有本事就拿去,别在这里威胁我。”
翻脸还挺快,江欣也不意外。
“如果我得不到这个名额,你也别想留着!”江欣毫不退让,示意江淮,“小哥,放开他,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学校的革委会,看看哪个学校敢要欺负工人阶级子女的学生!”
江淮像个打手,立刻松开赵洪波:“走!”
赵洪波一得自由,马上上前去拉住江欣手,被江欣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