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收起一点戾气:“字据可以立,我接了钱,你要是敢耍诈,我就要你后几十年的前途。”她又伸手指了指后面那几个人,“赵洪波,乱搞男女关系,可不是小罪!”
婚恋关系、男欢女爱,在后世看来都是正常的事情,但在这时候都是上纲上线的大罪过,婚外情是要入罪的,尤其这年代比许多时代更要求完人,赵洪波这种想要保持历史清白的人,更不敢触碰那条线。
以他熟悉的规则来攻击他,只觉得痛快加倍!
江欣从袋子里拿出一本本子,两人像模像样地签了个字据,按江欣的要求,还写了一式两份。
“怎么样?要不要找个第三方见证人?”江欣“体贴”地问。
赵洪波红着眼:“你少找麻烦!”
“不要就不要,凶什么?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事。”江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赵洪波今天对她真是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追着他在火车站要复婚,都是假象,难怪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江欣就是最狠毒的那个!
“等等,我看你的手表也不错。”江欣装模作样地欣赏着他手上的表。
赵洪波额头的筋凸起,咬牙切齿:“你说什么?”这是他攒了多久的钱和票买的表!
“我说你的表也不错。”江欣很平静,“摘下来,放进袋子里去。”
赵洪波手上和额头同时青筋暴起,他握紧拳头,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不如自己高的女人给拿捏了,他永远会记住今天的耻辱!
江欣还是不怕,这是校门口,赵洪波是一个要向上爬的人,他不会在此时暴露本性。
果然,僵持了很久,赵洪波还是把上海牌的钢带表摘下来,扔进了钱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