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忠和列车员,还有列车公安,押着那个龚姓男子往列车长室走去,待他们几个一走,车厢里剩余的人就沸腾了,纷纷猜测,众说纷纭,就是没人敢上前问江心一个字,刚刚那个“老王哥”的痛叫,他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咔嚓”一声骨头响,简直是响在他们身上,那得多痛啊,这女人的男人这么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少惹为妙。
江心也有些莫名其妙,那个“老王哥”不是疯了吧?就因为他们不跟他闲聊,就瞎举报他们,这是什么世道?霍一忠真该把他下巴给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同一节车厢上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本身就是突然被吵醒的,看过热闹,夜困就再次袭来,没多久,就都坐下慢慢睡着了。
唯有江心还在心焦地等着霍一忠回来,她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过得紧还是过得慢,只能睁眼默念数字,这漫漫长夜只剩她一人,火车往前开,像是永远不到不了头,黑暗和等待让她感到无尽的恐慌和孤独。
不知道数到第几遍一百,她都要把自己数困了,忽然听到车厢口处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江心猛地睁开眼,清醒了过来。
霍一忠点着椅子,数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就迎上一个柔软的女人的拥抱,是他的心心,撞满了他的心怀。
人的身上是有气味的,有的人就是能通过气味分辨出自己的同类。
这样的夏天,霍一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汗味,介于可忍受和不在乎中间,江心靠着他,闻到这阵气味时总觉得很安心。
江心从未想这样抱住一个人,也从未想过要被一个人这样用力地拥抱。
很快,霍一忠用一双大手把她的腰死死地掐住,江心动了一下,干脆坐在他腿上,趁着黑夜摸他的短发和高鼻,还有那一层来不及剃掉的胡子,好像又长长了一点,更刺手了。
“怎么去这么久?”江心的鼻子贴着霍一忠的,呢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