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溯黎拍手,“下地,下地。”
“你以为好玩呀,下地可辛苦了,辛苦劳作一年,收成好还可高兴,收成不好就该哭了。”姜芮一边说一边给祁溯黎擦手。
“二弟妹懂的真多。”叶青璇看着眉眼尽是温柔的姜芮,三年前还对祁霄满眼算计,嫁给祁峥也不见消停,倒是来了许昌县性子慢慢变了。
姜芮摇头,“也是到了许昌县才知道这些,以前哪里明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到了许昌县后才知道这边粮油价高,都快赶上安京那边了。”
“这么贵?”叶青璇也掌家,这些事虽是小事却也是知晓的,唯恐底下人欺骗,面色微怒,“定是那些贪官刻意抬高粮价,不过如今有二弟在这里做县令,是百姓的福音。”
姜芮摇了摇头,“倒不是刻意抬高价格,而是听说全县男人一半都去烧瓷窑了,往外运瓷器也需人,村里留下的皆是妇孺孩子,他们又能种几分地。不种地便没有粮食,从别的地方买来的粮食自然就贵了。”
许昌县这么些年开采私盐、贩卖私盐都没有被发现,主要也是利用瓷器打掩护,贩私盐是暴利,有银子了自然也不在乎那高昂的粮油价。
只是后面天灾来临,若是许昌县还是如此,到时候恐怕再多的银子也买不了多少粮食。
姜芮拿了帕子给祁溯黎擦嘴,“我前些时候听人说翼州那边去年干热少雨,收成不是多好,翼州那边的粮食以往都是往安京运,怕是到时候这粮价还得往上涨。”
叶青璇听到翼州、干热少雨等话,忽的脸色变了一瞬,前世她随凌王去了封地,天灾袭来瘟疫爆发时已经被困在封地,那场瘟疫死了很多人,甚至焚了两个城池。
算算时间,北边干旱差不多也就这一两年,而流民乱窜是在翼州地龙翻身之后,是在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