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圣诞，郑恩琳提前网购了一棵三米高的圣诞树摆在公寓客厅。

在郑雨盛开车过来与她汇合的途中，郑恩琳找了个家用扶梯，开始往光秃秃的圣诞树上装饰东西。

郑雨盛快到的时候，给郑恩琳打了个电话，她从扶梯上下去，踩着拖鞋来到大门口等他。

首尔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屋子外面也正飘着雪，混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呼气间都是刺骨的寒冷。

郑恩琳穿着单薄的家居服站在门口等，没过一会儿便冻的直跺脚，大概七八分钟后，郑雨盛的车子稳稳停在了公寓门口，男人从车上走下，顺手撑起一把伞，郑恩琳站在大门口与他对视，纯白雪花一点一点飘落，落到黑伞伞面以及男人的肩头，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郑恩琳脸上浮出一点笑，也没管室外渐渐飘大的雪花，一下冲出去，埋头扎进了郑雨盛的怀抱。

男人伸出手搂住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护着郑恩琳回到室内。

他把沾上雪水的黑伞放到门口，顺手带上门，转头看到郑恩琳冻得浑身发抖还一个劲儿朝他笑着的模样，生气也不是，最后只能走去客厅，找了件冬天的睡衣外套给郑恩琳穿上。

“没事，我不冷，屋内开着暖气呢。”

“下次别站在门口等我了。”郑雨盛并没拆穿女生的倔强，“之前才刚从医院里出来，又想生病进去吗？”

“莫呀，你咒我？”郑恩琳满脸写着难以置信，郑雨盛知道她是故意露出这种委屈巴巴的小女生模样，只是实在太可爱了，他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郑恩琳向来很懂顺杆爬，郑雨盛摸头杀，她就趁机钻进了男人怀中，脑袋贴在对方的胸口处，很是调皮的蹭了两下。

郑雨盛低头笑着，指腹轻轻抚摸过郑恩琳白皙柔嫩的脸颊。

有些时候，郑雨盛觉得郑恩琳像猫，机敏，可爱，粘人。

那么轻飘飘软乎乎的一团，总会毫无防备向他袒露柔软的肚皮，在日复一日的示弱撒娇中逐渐卸下他的防备，走入他的内心。

很多时候……郑雨盛也不太确定了，两人之间，到底是谁驯服了谁。

“欧巴你看，那是我之前在网上买的圣诞树。”郑恩琳十分自然改换了称呼，她牵着郑雨盛的一只手走到刚刚装饰一半的圣诞树前，兴冲冲分享成果的喜悦模样，让人不自觉也跟着露出会心的笑意。

怀里少了熟悉的温度，鼻间却依旧能闻见那股若隐若现，属于女孩身上的不知名甜香。

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无声却紧密的包裹着他。

弯腰从旁边拿起一枚圣诞星，郑恩琳扶着扶梯，爬到了最上面。

在她伸手挂星星的时候，郑雨盛一直站在扶梯旁看护着她。

挂完圣诞星，郑恩琳又让郑雨盛拿其他的装饰品给她，男人配合递过去好几次，之后，他又在郑恩琳的示意下弯腰去拿放在地上的小布偶。

“不是那个，我要戴红帽子的那个，还有旁边的铃铛也一起给我吧。”

因为郑雨盛没找对东西，郑恩琳有点着急，身子下意识往男人所在的方向倾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