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敦贺先生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真是有趣。”

白鸟树里在这种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她用一秒钟做出了决断:她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假装“我不存在”好了。

‘话说回来,这两人的友谊到底是怎么一种奇葩的东西啊我去……’

想到这里,白鸟树里小姐觉得虽然片桐疾风和敦贺莲合作了这么多部作品——

——几乎所有人都要把片桐疾风和敦贺莲这两人的名字写在一起,然后在最后敲上“huáng金组合”这种超恶俗——同样也超级形象——的印章了,可问题在于,好像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两人的友谊是不是真得有那么好。

反正白鸟树里怎么想、怎么觉得——片桐疾风今天跑到敦贺莲家里来,怎么都像是死皮赖脸、毫无廉耻或者节操这些人类应有的美德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敦贺莲也不像是会将死皮赖脸毫无节操的陌生人(我和ta不熟)放进屋里来的那种性格啊?

被自己的下属出卖的水色夕,是在墙壁都铺有柔软的安全防护垫的房间里醒来的。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蓝白条纹的病服。

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全部都是柔软的ru白色。

别说墙壁了,就连地板和天花板都铺上了安全防护垫。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紧闭的大门边上——那一个用来和外界保持联系的屏幕上面。

水色夕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她开始思考怎么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

然后,她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那个屏幕前,左手弯曲,用手肘狠狠地砸在了这个屏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