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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子jiāo给了飞景,镜子给了流彩,那个绣着复杂花纹图案的香囊给个终童,随后我忽然间发现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捞到手。

心情有些郁卒,不过看在能看到这些美少年美青年变脸纠结的份上,也算收回票价了。

不过啊——

我等了半天,终于在第三遍输错绵羊的数量后,淡定的开口。

“我说啊,为了明天不爆出什么有损我名誉的流言,我们还是赶紧走人吧。”然后抬脚往外跨了一步后,对着朝我鞠躬回礼的终童说道——

“守孝的话,只有三个月的假期呢,三个月后收拾gān净就得回来上班哦。……不许偷懒。”

最后一句话,我承认说得很没有底气。

因为流彩将那半块镜子塞到衣服的暗袋里后,施施然回答道:“流言什么的,在我们一踏出这里后,就会有了哦。完、全,不用等到明天的。”

我抬头看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算了……不过,明天应该也是个晴天吧。”

对于我这一次神神叨叨的说法,对于事后连自己幺妹的尸首都没找到的华铤来说,能看到她的遗物,实在是一件让他都忘记吐槽我了的震惊事情。

而飞景,他手上的那把梳子,应该就是让他从戎参军的最初理由——被妖魔抓走的母亲——其中很关键的一个物件吧。

话说回来,我真的我无法想象,正在给自己儿子梳头发的母亲,到底和妖魔做了什么jiāo易,才能让对方放过自己的孩子,代替他被抓走。

我该说这个妖魔有职业道德,还是同情飞景他看着原本给自己梳头发的母亲,在自己面前与妖魔讨价还价后,代替他被带走?

反正我只知道,在我刚刚跨出门槛的时候,华铤忽然开口,道:“主上,您能将自己花费在预言明天天气究竟如何的jg力,用在批阅奏折上,所有人都会觉得很欣慰的。”

“也该包括终清大人吧。”

我脚一滑腿一软,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住门边,肯定因为连迈门槛都失败到差点摔跤的——丢人丢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