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师的脾性,赵一允在入师门后的几年里,可算是吃透领教过无数次了,出师后还时不时的每年来北京复习几次,可以算是在场的几人中最了解沈哲的人了。

此刻形式一看就知道不对,还不赶紧往后退几步,把距离老爷子最近的位置让给别人。

一般人都认为下棋要喜怒不形于色,会将自己输赢与否都挂在脸上的,最多算是刚入门的定段小选手。

而沈哲七段对于自己这心情全都摆在脸面的个性的应答“难不成我学某些人,输棋了还故作大家风范,实际上心里呕的半死?这可对身体不好。”极具其本人的行事风格。

闲话此时休再提,此刻棋局上的形式,赵一允仔细观察了下,也明白了为什么。

偏偏他和自家的老爷子不能再和以前还有其他对局时一样,手里捧着个玻璃杯,里面倒着半杯茶,晃悠的走过去看两眼,然后再装作毫不在意的走开。

心理素质啊心理素质。

要不是担心自己这边的何岚丫头心理素质一个弄不好,把自己的那连他粗略看两眼就能明白的赢面给弄没了,他绝对会站过去观战的。

而自家老爷子,自然也拉不下脸面,去找人家记谱员,要每几手后就立刻记录出来的新棋谱。

又不是什么大型赛事,定段赛这种就算拿了证书,也是给人家的升段赛高段棋手祝贺时,做陪嫁布景的比赛,棋院能有记谱员派发到女子组这个关注率明显没有男子组高的地方来,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而这记谱员也是因为是女子组定出一、二名的最后一盘,不然估计还是和前面几局一样,下完后自己复盘,由获胜的那方记好谱子后再呈jiāo上去。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