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输掉三局的话,升段是毋庸置疑的。

而她升段赛失利回来后,她面色如常,我却惨无人色了大半年。

每天跟着她在学校里找男生对战,这一席之地,凭着她的努力,自然也是霸占的牢牢地俯瞰那票少年,而我——

说实话,有何岚这犹如我季家失散在外的某一旁支的毒舌少女在,我不觉得那些棋力和心理年龄成反比的对局者和旁观者,在对局结束后说的话,会有多打击我。

这两年,几乎都是与何岚在一起,在对局室和赵一允四段赵老师的研讨会上,磨砺棋力、培养落子开局后的算子意识中渡过的。

在必修的语数英物化,五门课上花费的时间——

别说是放学后的回家时间了,到了初三下半学期,我去学校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掰的过来。

而且这次数还加上了毕业典礼前班级拍集体照,以及中考时准考证的统一拍照,外加几次关键性的考试出席。

不过何岚对于我考试出席这一行为异常的不屑。

原话为——

「反正去了也基本上是jiāo白卷和瞎做。与其这样làng费时间,不如回来和我好好提高棋力,准备今年的升段赛才是真的。」

其实我真不觉得答不出题目,而拒绝考试是一种很勇敢的事情。

这个分明就是一种说的冠冕堂皇的逃避和狡辩。

估计没谁能对于考试结果下来后,看到那满堂红和周围人正好被自个儿听到的「窃窃私语」,而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