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连小四都做得比他优秀。

笑了一下后,局面似乎渐渐的被吕寒之拖向自己胜利的一方。

但是看神情脸色的话,会发现木子清一脸的悠然,而吕寒之的脸色却在每一次落子后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一味的进攻固然是围棋的一种下发,可更高级的不战而战不攻则攻,棋谚所谓的“后中先”就是这个道理。

虽说在吕寒之这个年纪,拥有围棋四段证书和准五段的棋力,已经是足够得天优待了,但是这并不是木子清的期望。

天知道这家伙到底对自家弟子期望到哪里……

虽说——

一向以棋风平稳,算子功力深不可测的木子清,竟然在面对最终选择权在黑棋、是就地做活还是转成外势都不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下,选择了最俗的手段——向左拆二,任由黑棋挡下守住角地。

再仔细观察了局面后,沈哲不得不佩服木子清这手下的足够好。

直接将局面变成了个微妙的情况。

他看出来了这局面变得异常微妙,吕寒之似乎也察觉到了,但似乎是想看看到底自己的老师能将这局面变成什么样子,右手所执的黑子落在棋面上,恍若在平静但是却张紧的湖面上,叩击出无数扩散的波纹。

打破这微妙的局势后,木子清九段接下来的一手,不单是保留了左上角继续侵分的形式,而将这个局面,不,应该说是,打破这个微妙局面的吕寒之,要面对的是一个胜负和棋局未来的走势向着木子清预想的方向走去的结果。

这个分水岭,如果过去了,那么大概能面前到达这位木九段的期望值了。沈哲这般想道。

接着,便是吕寒之在这一局时,选择哪条岔路了。

选得好,便还有在收官时的一搏之力,若是不好——

大概他小时候所显露出的天赋,就会被“大时未佳”,给真正的终结了。

而是否做出这个结论的木子清,正端坐在棋盘一边,等着他对面的吕寒之给出答案批阅后,总结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