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见了,坐间先生。”

就如同那位拿着把蝙蝠扇,结果形象和那扇子异常违和的中年男人,知道我会说日语一样,他也会说中文。

虽然说——

“是你啊……”

这位前天刚到韩国的日本棋手,用着日语回答。

虽然说,这位棋手同样不愿意用中文对我开口。

两个人都是固执到一定水准的家伙。

但事实证明,职业棋手,或者说棋士,棋士都是一群固执且奇特的人群。

如果不是特殊的,他们如何能从千万人万万人亿万人中脱颖而出,成为职业的,站在这里用着语言,针锋相对互相毫不留情的用着含蓄——但是对方一定清楚的说法,揭着短处和过去在棋盘上做出过的低级失误。

这里没有长幼秩序,只有达者为先。

围棋是寻得这「道」后,就会一直走下去,然后哪天再也无法前进,或者是寻得放在这「路」最后尽头处的——

【神之一手。】

“就是我。希望您早来的这几天,不会用上次那种——水土不服、晕机还有时差的这种拙劣借口。”

我诚心诚意的诅咒的着这位在上次和我对局后——那场中日围棋擂台赛——下一场立刻被踢下去的坐间先生,再次使用他输棋后,杨海那里听来的“输棋理由”。

看到对方变了一变的脸色,我感谢着这位平时觉得很罗嗦,外加对其爱好不能理解不可理喻的杨七段。

“就算你上次能在最后追回来那么多,依旧不是输给我了?”

他冷笑。

“您记忆真好!我都快不记得这件事情了。我还能记得您,是因为那个可笑的输棋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