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当时年约七八岁,陛下还只是太子。”席鸿博有些唏嘘,“信先生天生异象,一岁能言,两岁能走,三岁更是出口成诗。少年天才,十三岁被特例考科举,一举夺下状元郎之名,更是被封为太师教导太子四书五经,一瞬间名动京城。”
这些事情年代久远,对席雨桐而言倒是从未耳闻,兴致勃勃地问:“既然如此,为何这信先生如今去当了大夫?”
席鸿博摇头,叹了口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十六岁那年,信先生被奸人陷害入狱,其在乡下的家人均被屠杀。而后信先生平冤,便没了踪迹。”
席雨桐有些唏嘘,若不是发生这等灾难,对方未来风头无两,甚至比如今的姚丞相还要厉害几分。
怪不得她重生时,对方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劝她不要沉浸在过去的事情里。
席雨桐感慨万千,而后见爹爹面色犹豫,问:“爹爹可还是有和想和女儿说的?”
席鸿博本还在思考要不要说,听她提起,也就问了:“大夫说你疲劳过度,为父知道是先前店铺和蝗灾一事的缘故。如今蝗灾找到对策,店铺也开了起来,日后会轻松许多,你也无需过度操劳。”
席雨桐听出还有话未说,静静地看着他。
席鸿博皱眉:“但大夫说你忧思过度,为父倒是不理解,可是你想念弈王爷?”
席雨桐表情凝固,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爹爹,您为何会这么想?”
她这些日子,好像除了凤羽弈写信回来惹她生气才能想起对方一会儿,她大多在研究如何赚钱如何预防蝗灾治理蝗灾。就算是想,大多是想像对方收到自己的信件后会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