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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纪涩言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永远都让她猜不透,毕竟一直都是一个样。

初见的时候冷漠地讲了简短的几个字,后来就算话多了点,交流多了点,但纪涩言还是跟第一次见面那样,永远都像是一块冻硬的冰块,梁漪很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一点别的东西。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份恋爱合约在的话,那么她跟纪涩言肯定不会有更多的交集,可能就只是普通的上下楼租户关系,碰面了不会点头或者给个眼神。

她也明白,她说出这句话不仅是想要完成原身的愿望而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要看看稍微有点不一样的纪涩言。

但令梁漪失望的是,纪涩言听完了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哦”了一声,就说自己要睡觉了,让梁漪快点回自己的房间。

有点狼狈,梁漪等于是被“赶”出来了,只不过对方的话一点怒意都没有。

虽然这件事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梁漪心里沉重了一晚上,因此今天走到四楼的时候,都只是看了眼纪涩言的房门方向,而没有走过去。

她从未遇见那样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冷着一张脸,梁漪认真回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见到纪涩言笑过。

为什么不笑呢?她坚信纪涩言笑起来一定很明媚耀眼。

她也不能直言或者强求,因为跟纪涩言的关系实在是不熟,甚至仍然让梁漪感到诡异。

不论是纪涩言因为看见了网络上的消息才来找自己,还是因为看了自己发的消息以后才上楼来,都让梁漪觉得意外。

更意外的是,纪涩言的态度,跟之前没差,仿佛自己做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一样。

梁漪抿着唇,本能地摇了下头,语气坚定地否认:“没有。”

劈腿的含义她自然是明白的,因此她可以坚信自己没有。

但……令梁漪有点惶恐的感觉就是,她不知道原身跟白柏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