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酒精的棉签往伤口上涂,这样的感受纪涩言总是一遍遍地经历。
难受是真的,痛苦是真的,想死也是真的。
她排斥任何人的触摸,非常排斥,如果有人像田一鸣这样碰到了她,也会是这样的后果。
手腕上的疼痛感一点也没消失,这也可以让人保持足够的清醒,这也导致了纪涩言吃了治疗发烧的药以后,也没有一丝睡意。
她躺在床上,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腕,心里感到越发难受了,但眼泪就是出不来。
她无法做到像梁漪一样可以在公园里哭出声音,也无法做到在需要安慰的时候给别人打电话要求陪伴。
手腕上的那一片皮肤已经不能看了,上面依旧血红一片,好在白炽灯下的颜色都有点差别,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恐怖。
纪涩言另一只手拿过手机,解了锁在上面滑动了下,然后点开了豹牙直播,看起了梁漪的直播。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二十了,这是梁漪的直播时间,跟前两天不一样的是,梁漪直播的时候没在自己身边待着。
这一点让纪涩言心中有一丝古怪的感觉,她竟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说的话梁漪基本上都做到了。
比如见面收费两百,比如面洒了要梁漪重新煮,比如可以微博通知直播的事情,也比如让梁漪昨晚别来找自己,她竟然真的没来。
不仅昨晚没来,今晚也没来。
纪涩言嘴角往下压了点,将耳机插/上,听着梁漪跟弹幕互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