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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漪抱着纪涩言,她的脸贴在纪涩言的背上,隔了两层衣服,但是她也能依稀感受到纪涩言的体温。

“我以为你在公寓。”纪涩言没有动,她依旧是保持着低头看着多肉的样子。

梁漪“嗯”了一声:“回来了。”

“刚刚我妈给我打了电话。”

“我对她态度不怎么好。”

梁漪松开自己的手,跟纪涩言并肩站在一起,她转头看着纪涩言的侧脸,抬起手将纪涩言的几缕头发别到了耳后,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接下来纪涩言可能会说点什么话。

果不其然,纪涩言偏了偏头,把后脑勺对着梁漪,说的话仿佛在告诉正在吹拂的微风一般,似感慨也似叹息:“我现在快22岁了才来叛逆期,会不会有点晚。”

“不会。”

梁漪把脑袋往窗外探了一点,今天天气刚刚好,风吹在身上不会让人觉得冷,而是带着温柔的凉意,有点舒服。

“叛逆期任何时候来,都可以的吧,尽管大家一般默认是在十几岁的时候,不过也没人反对说,老年的时候不能叛逆,而且我觉得你也不是叛逆。”梁漪说到这里,看向纪涩言已经转过来的脸,“你之前不是说如果营销过度会触底反弹吗?你这也是触底反弹。”

“曾经哪怕对你稍微公平一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梁漪说完了自己的观点,窗帘被清风吹得轻轻动了动。

纪涩言缓缓点了下头,她的嘴角扬起了一点弧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聂鲁达的那句诗吗?”

“啊?”梁漪立马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原身还真的读过聂鲁达的诗,但是纪涩言这个问题,依旧让她有点不明所以。

那句诗?哪句?梁漪一头雾水。

“‘我要对你做,春天对樱桃做的事。’”纪涩言的语气有点缓,不是正常的语速,而且也被加入了“迷惑”的成分一般,梁漪听在耳里莫名觉得有些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