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离眉眼弯弯,点头:“我的错。”
既开了头,千茶便小肚鸡肠了起来:“你还同阿图有过婚约。”
旋离诚恳点头:“我不该。”
千茶毫无道理:“你还让六殿下喜欢你。”
旋离认真点头:“我知错。”
千茶又哼了一声,细想一番,似乎没其他事了,可手指还抬着指着。
于是她手指一偏,指着荷姚边上的一块肉道,忽然软道:“我要吃那个。”
才刚教训完旋离,这会儿又立马黏了上去,靠着旋离的肩,巴巴的还一副要人喂的样子。
荷姚控制不住,捂着嘴大笑起来。
从荷姚那回去,正是换药的时辰,千茶乖乖坐着,旋离拿湿帕子擦净了她的额头,又抬眼小心翼翼地擦了她的伤疤。
千茶额上的伤好了大半,如今瞧着,只剩约摸半寸的疤,呈深褐色,旋离给她涂了药,还顺道在伤疤尾处添了一朵扶桑花。
扶桑花小,却精致的很,每换一次药,旋离便重画一朵。
千茶虽一直嫌弃着自己的伤疤丑,但旋离给了药后,她却从未按时上药,一是嫌麻烦,二是忘了。
后来旋离得空亲手帮她上药,这事便不一样了。
旋离还给她画花,这事更不一样了。
千茶巴不得一天换十次药。
比起旋离,她就糙的很了,她给旋离调了治手的药,乌漆麻黑的,还都是草药的味道,涂上后她非是要亲自给旋离包扎,不让别人插手,旋离如今这手,几乎看不见手指,像个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