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然作为一枚陪同翻译,这种场合去了不少,基本上她只需要在雇主说话的时候替他翻译几句,然后全程吃吃吃就好了。
至于那些人喝不喝酒,玩不玩刺激节目,一律不关她的事。她也懒得管这些,只要脸上挂着疏离的微笑,就可以躲过一切。
这是季汐然以往的作风和行事准则,对于今天的这次酒会,却并不适用。
在场的多是老男人,最年轻的也三四十岁,这样的情境下,年轻貌美的温欣妍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酒店的光是暖色的,灯光照下来,将玻璃杯的酒也映成了橙黄色。会场最前方放置了麦克风,一些身穿和服的年轻女孩子抱着三味线和贴身的小鼓,边“咚咚锵”的敲,边拉着弦曲,暧昧的乐韵从话筒里流向全会场。
会场嘈杂声很大,西装革履的男人们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手里还在端着酒杯,呼朋引伴的找人碰杯喝酒。
温欣妍身旁围了四五个男人,手里拿着喝红酒的那种玻璃杯,其实里头装的都是几十度的清酒,笑着要和她一一碰杯。
“温桑,真是太年轻了。让人佩服,我敬您一杯。”
“温桑真是优秀,我也敬您一杯。”
……
温欣妍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妨碍她举起酒杯,嘴角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慢慢点头致意。
这样的应酬场合,并不需要语言互通,只要能够喝酒就可以了。毕竟这世界上最一致的就是肢体语言。
但是……
一,二,三……八。
暗暗数着温欣妍喝下去酒的杯数,季汐然顿时觉得盘子里的咖喱饭难吃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