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真是钟毓, 那么还有那么百分之十的可能性会相信她。
但是颜絮跟她相处了三四年,对于她的脾气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又怎么会上她的当。
知道那杯酒里头肯定加的有东西, 颜絮咳嗽一声, 接过来的时候, 语气有点虚弱, “我不想喝。”
成明诗眉眼一动, 立即就要发作, 颜絮看准机会, 又补充道,“我有点咳,这边有感冒药吗,我先吃了药,再喝酒, 行吗?”
她说的楚楚可怜, 恰好戳中成明诗这里头的软处, 想一想她现在已经落到了自己手里,怎么样都逃不开的, 也就不再纠结, 点点头,“你等着,我让人给你拿药。”
转身给人打电话, 语气不太好的让人送点药上来。
喝了药再喝酒,怎么想都是有些奇怪的, 不知道成明诗到底是毫无防备,还是因为被心里的绮念完全蒙住了心智,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来。
颜絮看着她转身之后,随手将一片药剂放到另一个杯子里,并倒上酒。
冬天里喝红酒是很凉的,颜絮看着那白色的药片慢慢和酒溶在一处,变成紫红色的一部分,脑海中忽然就现出陈敛头一次到她家看见满柜子葡萄酒时候惊叹高兴的神色。
傻大姐一样,憨憨的,没什么心机。
没等她多回想些什么,成明诗已经打完了电话,转过了身。
她连忙收回思绪,拿起那杯酒,递给她,语气绵软,“既然我喝了,那你也要喝,我们不醉不归,怎么样。”
“可以。”成明诗点头,心里雀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