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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方把那些人抓住的时候,易末站在人群里,那娆娆姐看见她,看见杀父仇人一样,挣扎着要冲开抓住她的女警,长长的指甲抓到易末脸上,哭着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以往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风度和温柔体贴,全都在这样一场撒泼里化作飞灰。

易末捂住自己被指甲划出血痕的脸,呆愣在原地,一直到警车的鸣笛声散了好久了,她还傻站在太阳下头。

可恨她识人不清。可恨她错怪朋友。可恨她一腔热血被人当成了傻瓜!

她气得把唇上咬出个深深的齿痕,下唇肿得有一指高,整整一个多月都只能喝清粥。

审理的结果贴出公告的时候,陈敛固执的拉着易末去看了。

七月的天气像是能把人烤化掉,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易末站在摆了两座石狮子的法院门口,对着被贴出来的那一张纸看了好半天后,低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敛抹一把脖子上的汗,看着远处顶着烈日拉着西瓜卖的几个瓜农,轻轻的问,“你渴不渴,不然我买个瓜给你吃吧?”

易末像被霜打的茄子,被信任的人摆了一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受这个痛苦的结果的,她瞬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遂摇了摇头,“对不起。”

陈敛挺奇怪的转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易末低着眼睛说,“我也对不起小柳絮,也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爸……我谁都对不起。”

她说完,懊悔的抱着头蹲了下来,痛苦难言,“阿敛,很多人都觉得我垃圾一样只会闯祸,我本来还不服气,觉得凭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提前熟悉社会而已,现在我知道了,说我垃圾都是对我客气的,我简直就是野性难驯,简直就是天生的坏种,是天上地下最没用的废物,你不要跟我说话了,会把你也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