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变种人在管理着数量众多且愤怒的普通人。
这并非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战争,没有泾渭分明的边界线,这是一场内部的伤亡与流血。无论是万磁王还是美国队长,都只能号召,而不能直接下达命令,因为除了人类与变种人的矛盾,他们之间还混杂着国家、民族和地域等等几百年来都从未解决过的难题。
或许你是一名实力强劲的警察局局长,在城市中名望很高。你认为变种人天然高人一等,但对有能力的普通人类也该不拘一格地任用——这是一种非常宽容的种族观念,你对人类已经足够优待了。
可自从澳大利亚那件事情之后,你还是忍不住对警局里的人类警员产生了芥蒂,把一些刺头纷纷停职。结果,第二天早上,在去上班的途中,你就被埋伏好的人类下属用狙击/枪打碎了脑袋,甚至连超能力都还没来得及使用。
然后那些尊重你、爱戴你的变种人兄弟们便把凶手架上了火刑架,连带着将那些与凶手交好的人类警员纷纷赶出警察局。于是,失去工作的人,失去亲人朋友的人……新一轮血腥的报复再次展开。
这些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全球各地发生着。
很多理性的人,平时善良的人,被身边触手可及的鲜血蒙蔽了双眼,选择了古老的复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而每一次复仇,每一次屠戮,都在将对方阵营中理智尚存的人转化为双眼血红的疯子,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转瞬之间所有的秩序都岌岌可危。
“反抗!直至复仇的火焰烧尽我们最后一滴鲜血,也绝不做变种人的奴隶!”
“我们在失去自己的兄弟姐妹,看看我们的宽容得到了什么回报,人类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两种口号在迅速攻占人们的思想,即使平日里最理性的人,也不敢说自己没有受到半点群体性狂欢的裹挟。
西欧罗简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整日奔波忙碌,也仅仅是勉强维持稳定而已。
思考着查尔斯的话,他觉得脑子还是有些昏沉,只好用凉水洗了洗脸,坐回到沙发上时,脸色已经好了不少。
“今天下午我要出席对被杀害的学生与老师的悼念仪式,我会宣布开启紧急时刻的特殊制度,全世界所有变种人将收归变种人兄弟会管理,接收我的命令,我会呼吁和平,但是……”西欧罗的表情变得为难起来。
查尔斯:“怎么了?”
“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西欧罗斟酌着措辞,“如果我离开了,万磁王不会同意我现在的做法的。”
查尔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神色一黯,“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如果你……像旺达当初一样,”西欧罗有些羞于启齿,最后还是问出了口,“通过心灵感应的能力去改变世界呢?”
听到这个建议,查尔斯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我可以控制他们一时,但不可能是永远……除非将我的大脑完整取出,通过特殊手法,连接仪器,制造出一个24小时不间断辐射全球的脑波控制仪,或许可以。但这样全球人都统一思想,如同行尸走肉的世界……”
查尔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