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肯定是祁钟钰出来了,忙走出房门去,就看到祁钟钰冲她眨了眨眼睛。
她朝堂屋走来,时不时低声咳嗽,朝陆冬芙伸出了手。
陆冬芙心领神会,低头忍着笑意,搀扶着相公去堂屋的凳子上坐下。
彭安二叔,三叔看到他后,惊喜不已。
祁钟钰语气虚弱的道:“还望二位长辈海涵,实在是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才闭门谢客,但是隐约听到几位交谈的声音,又实在担心大姐夫的身体,便强撑着病体,亲自过来跟二位长辈道个歉。”
彭家二叔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果然看出他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彭家三叔忙道:“无妨,只不过你到底得了何等病症,大夫又是怎么说的?若是不介意的话,我等恰好也略通药理,可以帮你诊断一二,免得你被庸医误诊。”
他执意要为祁钟钰诊脉,并非真的担忧他的身体。
一方面是想看祁钟钰到底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另外一方面,则是想知道,若是祁钟钰真的生病,他病的到底有多重,会不会耽误给侄子治疗身体。
祁钟钰忙道了声谢,道:“当然不会介意,那就有劳您了。”
说着,她伸出了手,露出了青白色的手腕,彭安三叔只看肤色,就觉得不妙,伸手搭在脉搏上时,更是被对方冰冷的身体,吓的心惊肉跳。
若非对方的脉搏还在跳动,他都要以为,自己在给一个死人诊脉。
他心里当即信了一半,待诊完脉后,眉关紧缩,更是彻底信了。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难,这脉象我虽然从未见过,却断断续续,生机不显,极为虚弱,你之后一定要好生歇息,保重身体啊。”
祁钟钰低头,失望的应了一声。
彭安二叔却不太信自家弟弟的医术,他的医术是除了父亲彭甫之外最高的,见状道:“请容我试试。”
彭安三叔让出位置来,让他给祁钟钰诊脉,他静默了一瞬,发现果真如弟弟所说。
这脉象极为虚浮,像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他心里焦灼不已,若是祁钟钰真的死了,他们一时半会就找到医治彭安的人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埋怨起对方来,若是他不说出那个药方,他们已经习惯了彭安体弱的事实,更不会抱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