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院子的事情跟陆冬芙详细说了一遍,陆冬芙忍俊不禁,道:“四弟果真是小孩性子,倒也好哄。”
祁钟钰点点头,心道:的确好哄,一个院子就能让他放下之前的心结,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也难怪祁长乐不让祁安昊现在就去参加科举,以他
这样单纯耿直的性子,就算学问出众,也很难在勾心斗角的官场中站稳脚跟。
还不如再等几年,成亲生子后,看他在为人处世上有没有长进,若是还如现在这般,那就如祁长乐一般,考个举人在县城里的官学当夫子,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在回家的路上,祁钟钰道:“安昊过几天就要成亲,我准备去县城买样贵重点的礼物送给他。”
陆冬芙应了一声,她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而且她这些天又缝制了一幅绣品,可以拿去县城卖了得些银子,再买些药材和食物回去,最近天气越发寒冷,食物可以存放很长时间。
于是,第二天清晨,二人吃过早饭,便下山前往县城。
她们先去了锦绣阁卖了绣品,得了二十两银子,便在街上闲逛,挑选送给祁安昊的新婚贺礼。
祁钟钰对祁安昊了解不多,不知道他私下里有什么喜好,不过考虑到他是读书人,而且学问不错,所以她逛的都是学子们常去的店铺。
最后在书铺里看到一方做工精致的砚台,伙计滔滔不绝的说起这方砚台的好处,陆冬芙有些眼界,知道对方所言非虚,祁钟钰便花了几十两银子将它买了下来。
让书铺的伙计将其包装好,便马不停蹄的去东街药铺买各种药材。
她们二人经常购买药材,已经是药铺的熟客,所以今日买的这些药材,打了七折后,便宜了不少。
因为恰逢正午,肚子有些饿了,她们便找了家酒楼坐下,点了几道菜,祁钟钰懒洋洋的望着窗外,迟钝的意识到街上的老百姓,大多神色都不怎么好,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般。
若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关键是十个,二十个……那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祁钟钰意识到估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可她住在山上,之前去二叔家时,二叔也未曾提及,少了消息的来源渠道,她对最近发生的事就一无所知。
想了想,她招来了伙计,问:“最近县城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大家都愁眉不展的?”
伙计笑着说:“客官您有所不知,是咱们汜原县的县令任期期满,得到朝廷重用,所以回京述职去了,过些日子,将会有新的县令上任,城中百姓不知新县令的脾性,所以都在为此担忧罢了。”祁钟钰挑眉, 县令换人的确是大事,只不过汜原县老百姓,如此关心此事,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她给了伙计几文钱,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才得知现在的县令在百姓之中风评极好, 汜原县近些年来越来越兴盛, 也跟他颁布的政策有关。
老百姓感念于他的恩情,都舍不得他离开, 更害怕新任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 将如今的大好局面给粉碎的一干二净,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普通老百姓,如此愁上加愁,才大多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