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狗腿地凑过去给她锤肩膀,笑道:“怎么会,我如此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美丽大方的人,怎会平白无故想奴役别人呢?”
许相如不禁低头沉思,安桐何以会变得如此不要脸?
任翠柔也道:“小娘子可没奴役我们。”
她在安桐身边一个多月了,她除了平日跟在安桐的身边有个照应,以及伺候一下她的洗漱外,粗重的活几乎无需她来做,浣衣做饭这等事也有安家的老婢负责,可以说她在安家的日子过得比在任家时要轻松多了。
许相如对于安桐的殷勤而甚感怀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拳头。
安桐不知许相如心中所想,她的目光放在了许三的身上,想着该如何提醒许相如关于许三沾赌之事。
先前她对于自己无法改变原来的事情、甚至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而耿耿于怀,再加上她也特意留意了一下许三,见他平日经过赌摊时目不斜视,说明他本不是一个好赌之人,目前也还未沾上赌。
如何才能令一个不好赌之人也陷入了赌局中?许三又是如何沾赌的呢?
安桐曾经问了安里正和李锦绣,两人答案几乎惊人的一致:“只有好吃懒做,并想着不劳而获的人才会沉迷蒱博。要么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想靠运气来扭转乾坤的妄想之人,才会倾尽一切来赌。”
显然,许三虽是一个浑人,可也并非好吃懒做之人,至少在农事上需要壮力的时候,他不会躲着不见人影。许家今年收成不错,他也还未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安桐不禁头疼,她可不记得前世的许家陷入了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地步呀!那许三又是因何而被逼的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