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安笑了笑:“小侄怎能不记得小桐的那亩地在哪儿呢!”
江晟安走到秋里坡那地方时,便看见安桐坐在树下用茅草编着东西,她的身旁坐着另一个女子,任翠柔与邵茹则帮忙给安桐搬运晒在道路两旁的茅草。
“江郎君!”任翠柔看见他,便开口喊了一声。
实际上安桐和许相如早便看见他了,不过安桐没理会,许相如倒是瞥了安桐一眼,道:“安小娘子,江家郎君来了。”
“我没眼瞎,你想喊他便喊吧!”
安桐心想她在这里,岂非阻碍了江晟安和许相如私会?她怎么就感觉很不是滋味呢?
“……我并不想喊他。”许相如觉得安桐生气得有些莫名其妙,想到江晟安惹了安桐生气的事情,她恍然大悟。
安桐闻言,心里一乐:“那就别理他!”
俩人决定假装没看见江晟安,可止不住别人出于礼节和规矩而不得不出言问候,所以当正在搬茅草的任翠柔和邵茹相继开口后,安桐也不能再假装没看见人。
她抬起头,故作诧异:“江大哥,你是来瞧我的吗?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语气轻快得让许相如险些以为她方才的怒意是假的,可任谁都听得出她此时的矫揉造作之言,许相如低着头克制住不让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江晟安盯着安桐手上的茅草,道:“小桐,我今日是来向你赔不是的,你还在生气?”
安桐微微一笑,道:“若是在二叔父家中发生之事,江大哥已经赔了不是。近日我们也不曾有别的嫌隙,江大哥何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