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再挠下去便要见血了。”
安桐叹了一口气:“帮你扎茅草时还不曾觉得茅草会如此痒。我如今浑身都不舒服,若非在外,我真想让人帮我好好地挠一挠后背。”
许相如也不去跟她争辩责任在哪儿了,伸手在她的后背隔着衣裳挠了几下,道:“回去沐浴更衣就好了。”
安桐扭着身子:“你再大点劲,我衣裳穿得多,感觉不到,使劲。”
许相如对着远处的邵茹,抬了抬下巴:“你的两个婢女是做什么用的?”可到底还是如她所愿,多使了点劲。
安桐这才抬头去看邵茹,邵茹正扶着张婆婆回屋,而江晟安则站在院中掸自己身上的茅草碎屑。让他一个自诩“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清高解举人来干这些粗活,可真能博得好感。
只是他方才在许家为何没有如此表现,难不成是不想让她发现他们之间的“奸情”?
“时候不早了,小桐,我这便回去了,烦请你跟世叔说一声,我便不再登门辞别了。”江晟安对安桐道。
安桐自然不会拦着他,况且心里还巴不得他快些离去。他与许相如也道了别,这才心情愉悦地从浮丘村中离去。
两日后,许相如如约来到了安家。而安家的仆役和佃户已经开始准备驴车和马车了,她还在安家门前的树底下看见了任翠柔的爹娘和一些村民。
她猜测任翠柔的爹娘是想嘱咐她帮着置办些年货回家,毕竟她娘许王氏也是这般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