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安桐便小小地埋怨了句:“翠柔,若不是你提了这么一嘴,爹娘根本便不会知道我上次去置办节礼时又发作了一次。”
任翠柔委屈巴巴地不说话了。
“好了,知道你也是关心则乱!”安桐又安慰她。
许相如默默地看着关系越来越好的主仆俩,想起江晟安刚刚离去,而邵茹又不在……这是安桐特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在她沉思的小会儿间隙里,安桐和任翠柔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捉鳝鱼上去了。
安桐提及每年入夏后,不少鳝鱼和虾蟹会从河流、湖泊中跑到沟渠和水田里去,任翠柔从前比较关心山林的情况,所以对捉鳝鱼等十分感兴趣。
“田中和沟壑中都这般多,那河里岂不是更多?”任翠柔跃跃欲试,“小娘子入夏后还捉鳝鱼吗?”
安桐一怔,旋即想到了河流、淤泥,浑身便发寒。她道:“不了!”
许相如和任翠柔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可又不知犯了她什么忌讳。
半晌后,安桐才把心情平复下来,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对于终身大事看得开,却还是对生死看不开啊!
邵茹的身影出现在田边,她是来喊安桐回安家吃晚食的,顺便也转述了江晟安的话:“小娘子,江家郎君留下话让婢子向你转达,他诚邀你花朝节到东坞赏花。此事已经与阿郎说了,阿郎并无反对。”
“浮丘村也有很多花,何以要到东坞去赏花?”安桐道。
“浮丘村的都是野花。”任翠柔提醒。
“野花也美啊!”安桐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