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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相如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那事都惊动了官家,不能算是小事,我爹在朝为官, 焉能不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安家这事也是我爹促成的,所以安家出事了,我们岂能无动于衷?”

说到这儿, 许相如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桐:“我听闻钱太常卿被迫致仕, 徐上瀛的丈人也被贬, 那徐上瀛在钱家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这些都是你的手笔?”

“那怎么可能!”安桐道,“仅凭一些流言蜚语, 官家怎么可能会为此而疏离钱家?不过是与钱家有仇的人都在官家的耳边吹了耳边风罢了。我虽然不懂官场,可也明白, 有些事情很是微妙和敏感,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小小的举动,便有可能变成更大的隐患。”

“可是你却为了让钱家的政敌做这些事情,花光了你所有的积蓄不是?”

安桐闻言,“噌噌”地挪过去抱着许相如:“对,我没有积蓄了,可穷了,许相如,你日后可得养我了!”

“好,我穷尽所有,也要养你!”

安桐虽然并不会真的依靠许相如,可甜言蜜语谁不爱听,她心里美滋滋地,又和许相如再耳鬓厮磨一会儿,便睡去了。

天还未亮时,许相如便又悄悄地从安家的后门离开。

义学终于要开始修葺了,安桐便三天两头往那儿跑,安里正看了直嘀咕,她对此事倒是十分上心。

李锦绣留意了好几日,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不过她也没去拆穿安桐,而是安里正在为安桐的迅速成长而感到孤独时,对他道:“桐儿不过是为这些事而忙碌,你便觉得她冷落了你,将来她若是成了亲,你岂非更要失落了?”

“我哪里是觉得她冷落了我?不过是觉得她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们便能自己处理好事情了。想到这儿,我是既欣慰,又失落……你便不失落嘛?”

李锦绣沉默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她兴许会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