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
有人走了过来,带着熟悉冷香的纸巾递到了她面前,捏着纸巾的手指软白修长,指尖是健康的粉白月牙,顺着手指望去,是熟悉的清冷面容。
“不用担心,就算死了也没关系,生命体重塑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只是碰巧路过。”
刘夏没接纸巾,手背蹭了两下眼泪,别过头不再看她。
顾凌洛缓缓撤回手,指尖摩挲着纸巾角,哑声道:“我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我只是……我这就走。”
听着脚步声远去,刘夏咬唇抠着手指,突然回头问道:“她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
“没事怎么会接连躺进医院?!”
顾凌洛颤了颤长睫,没有多说,只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不用担心,真的。”
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不想解释?
刘夏憋在心底的那句“你自己也小心点儿”,到底没能说出口。
接下来的几天,漫长到不可思议,刘夏除了工作就是抱着手机,时刻关注着新闻头条,有改改的最新消息,也有浩烟的,更多的是刚开幕式的世锦赛,幸好没有出现她最怕的顾凌洛的。
改改情况很不好,半夜就发起了高烧,还有轻微的术后感染。
第二天情况依然不好,高烧不退。
第三天情况稍微好转,体温控制在了39c以下。
第四天晚上终于退了烧,但人也拍板敲定了pvs,什么时候苏醒,会不会苏醒,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