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浓无比沉静地望着她的母亲:“您应该反思的是,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不是一味地责怪她。这件事,我们俩都有责任。”
“怎么又扯到你身上去了?”纪书兰奇怪道。
虽然秦露浓年纪尚小,但聪慧早熟,成绩优异,纪书兰早已不把她当成小孩子看了,自然而然放在了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甚至下意识地会听从她的意见。
“我没有及时发现并提醒你。”秦露浓捏着眉心说。
秦意浓是依赖她,但内心深处未必不在恨她抢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关爱,平时或许没多大表现,但在病中,这些负面情绪便被数倍放大,才导致她的状态那么糟糕。
在这个晚饭到来前的黄昏,纪书兰被秦露浓拉着硬上了一节家庭教育课。
“多关心嘟嘟一点,就像关心我一样。”
秦意浓吃过药睡了一觉,烧退了些,再次摆出故意作对的样子,坐在电视机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电视。纪书兰又要教训她,秦露浓拽住她的胳膊,轻声道:“我看电视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纪书兰想了想,秦露浓自觉学习,吃了饭就回房埋头写作业,很少看电视。纪书兰巴不得她看电视,难得看到一回,不仅不骂她,反而给她备好水果送到旁边,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还温柔耐心地让她多看一会儿。
纪书兰皱了皱眉:“那怎么行,她和你能一样吗?”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看电视。
秦露浓笑笑:“妹妹现在是病人,你哄哄她。”
纪书兰耐下性子,过去哄了,手里端着果盘,晚饭后秦露浓特意去了附近的水果摊买的,水蜜桃,水多汁甜,入口即化,她家最近一段时间买的最贵的水果了。
纪书兰扬起笑容:“嘟嘟,吃个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