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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关头,终于听清了两句,断断续续的,压抑而克制,又带着两分羞耻。

“西宁,不、不可以……”

“不能这样……”

她却没管,好似听不到一般,满揣着野心把对方挟住。

……

梦境的结束,灰色的被单有了一滩惹眼无比的深色痕迹,窗户玻璃上也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光滑的表面滑落,正如早上的清晨这般。

天上逐渐明亮,贺西宁竟少有的晚起,醒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不过太阳还未升起。

她睁开眼,刚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皱了皱眉撑坐起来,低头看看被子里,薄唇紧抿。十八岁的小女生,是一张没经历过笔墨渲染的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落纸的第一笔往往是最重要的。

窗外还在下雪,枝头上,院子里,堆了厚厚的一层纯白色,天地间银装素裹。

今天楚云没给煮早饭,收拾完到客厅,见贺西宁的房间并未开灯,便直接走了。

这人天天这么自律,大清早就起来看书学习,偶尔有一天晚起也没什么。她跟寻常的长辈不一样,寻常的长辈就喜欢这种用功努力的晚辈,可她觉得小女生应该活泼开朗些,最好多和同龄人接触,不然太成熟了难以融入大群体。

楚云十八岁那会儿,野得跟脱了僵的马似的,三五天就出去聚会,每个月还约着伙伴们出去旅游,一有空就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