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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刹那间愣住,找不出话回答,憋了半晌,说:“成天乱讲,要让你妈知道还不得念叨半天,认真读你的书,往好的学,净搞这些有的没的。”

她真担心贺西宁会跟着学坏了,随口就说出这种话,也不想想别人会怎么看。贺西宁不言语,兀自吃自己的。

回医院输完液,差不多下午两点,下楼缴清后续费用,两人提着东西出院。

走的时候,楚云没忍住回头望了眼。

矮瘦女生和短发一块儿窝在病床上,两人在低低交谈,说着说着,矮瘦女生就扑在短发怀里笑,一点不像生病的样子。

花儿样的女孩子,那么美好,怎么就是同性恋呢。

以后得多难走。

新年新气象,自打春节一过,所有的事情都往好处转,郴州从除夕开始逐步恢复用电用水,广州所有列车恢复运行,所有受冰雪灾害的地区都在慢慢变好。

后来“每日人物”是这么评价08年的雪灾的——“绝望的郴州、崩溃的广州、孤独的贵州、停滞的长沙,以及等不到雪的北京。”

c市也受影响,但影响跟以上几个城市比起来,小得不能再小。

新闻里的好消息一则接一则,南方大地在新年的爆竹声中复苏,处处勃勃生机。

楚云看到新闻报道,不免有些感慨,广州那边的朋友打来电话,说要回c市过元宵,她很是高兴,毕竟好久没见到了。

大概是经历过一次生病被照顾,楚云对贺西宁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不再躲避,她现在完全是以长辈的立场来对待贺西宁,跟老妈子似的。

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随着地上屋檐上的积雪一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