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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雨持续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有变小的趋势,烦人地下着。海棠树在风雨之中摇荡,不多时风小了,只余下满地的花瓣与落叶,黏在地面上被雨水浸泡着。
因着下午之前有征兆,加之夜已深,故而此时的街上并没有躲雨的行人,没有客源,夜宵摊一个接一个收摊,街道两旁的铺子一家一家地关门打烊。
约莫到凌晨时分,黑魆魆的房间里只剩下楚云一个人,她直挺挺仰躺在床上,被余韵未消的刺激熏染着,似有若无的薄荷香似乎还在鼻间萦绕,让她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她翻身起来抽开抽屉,摸出里面的打火机和烟。
这是周易的东西,被她顺手拿了。周易就不是个好东西,见她拿自个儿的烟,还问要不要好的抽。
楚云没有烟瘾,更不是借烟消愁,她早过了那种靠烟靠酒缓解焦虑的中二年纪,只是不找点事情做心里空落落,大晚上的除了抽烟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火星子一燃,房间里霎时亮堂一瞬。
烟雾隐进了黑夜之中,只有一个红点存在。
事情一而再,发生了两次,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
贺西宁小,犯浑就算了,她也脑子不清醒。她夹着烟的手有点抖,都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吸了口,又忍不住开始回想刚刚怎么回事。
烟灰差点落到干净的被子上,她伸手到床边,二指夹着烟嘴,细白的手指在烟身中段点点,将烟灰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