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轻声问道:“今天去看齐硕了没?”
贺西宁低头看着有点狰狞的结痂伤口,回道:“去了。”
“他现在怎么样?”
“中午肯吃饭了。”
楚云惋惜,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吞回去。齐硕太可怜了,现在颓废在家,吊着一口气活着,学校那边已经请了长假,周围人都不敢去刺激他,连安慰的话都不能多说,就担心他会想不通。算来他还没有二十岁,在大人眼中还是一个孩子,得亏齐家家境优渥,不然以后怎么过。
伤口还有大半地方没上药,贺西宁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来。
外面的天色昏暗,太阳落进地平线之下,天际泛着蓝白色,夜幕很快就会降临,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行人来来往往声音喧嚣,成河街又像往常一样热闹。
时间太久,趴久了睡意上头,脑袋昏沉沉的,楚云由着这人磨磨蹭蹭,刚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听到身后问道:“你跟严宗旭聊了些什么?”
她随口回道:“辞职的事。”
“就这些?”贺西宁说话声低低的,也许是故意压着嗓音,听起来就有点哑。
传到楚云耳中却像那么回事,饱含浓浓的占有欲,她莞尔一笑,稍微支起胳膊换另一边枕着,意味深长地反问:“还能有什么事?”
贺西宁不回答,换了一根棉签上药,良久,说:“他对你还不错,每次都亲自开车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