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延对她是十分钦佩的,奈何原主有一次做坏事被她撞破,结果被逮着打了一顿,所以打从心底里十分畏惧她,后来也从不敢来这一带游荡。
而宋玉延带着这样的记忆,在烈婶审度的目光下,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呢?是在兴贤坊混不下去了,打算跑到这边混了?”烈婶皱眉。
要不是宋玉延知道这个“混”是指捣乱的意思,跟现代的“混”在组合语句上有些许差异,她都要以为烈婶也是穿越的了。
她道:“我没想混,我就是想出来找份活计。”
烈婶盯着她:“又偷人家的菜被抓包了,没米下锅了?”
“……”宋玉延想说自己冤,奈何这身体不冤。于是她也没辩解什么,而是认真道,“我今日出来,是真的想谋一份活计做的。”
烈婶哼了哼,道:“那行,我这儿有个伙计有事缺两日,你要真想找活计,可以先来我这儿做两日。”
绝处逢生啊!
宋玉延一喜,道:“多谢烈婶,烈婶雪中送炭之恩,玉延牢记在心!”
烈婶直勾勾地看着她,嘀咕了句:“莫不是心怀鬼胎,否则怎的忽然这么有礼了?”
她也没再跟宋玉延废话,将她喊进了里头,一边告诉宋玉延做什么,一边跟她说工钱的事情。
因宋玉延只能算是个临时工,所以工钱日结。
眼下雇个人力一日三十文,宋玉延虽然是晌午过后才来的,可烈婶做的营生,恰巧是晚上才开始的,要到亥时,也就是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才结束,所以工钱按一日算。
宋玉延要做的事情倒也简单,因烈婶是卖吃的,但这小铺的面积不大,不可能当作酒楼、酒肆来经营。所以,要想生意红火,就得将这些食品拿出去各大酒楼里推销。
宋玉延琢磨了一下,怎么跟她在饭店吃饭时,有人提这个篮子来叫她买花买酒买花生豆一样?
再一听这岗位的名称——托卖。
行吧,虽然她没从事过这个行业,但是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工作,还是温饱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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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各大酒楼也还未开门,故而宋玉延就跟在烈婶的身边帮忙打下手。快要太阳西斜时,宋玉延估摸也有四点了,烈婶忽然给她拿了一些兜子。
临时工也包吃的吗?宋玉延有些疑惑。
“今夜你要回得晚些,笋儿跟饼儿晚上没吃的吧?拿回去给他们吃,吃完弄干净自己再过来!”
烈婶果然如原主记忆中那般雷厉风行,不由分说地就把宋玉延赶出门外了。宋玉延抱着油纸里热乎乎的兜子,再次感慨,民风淳朴,还是好人居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