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跟宋玉延干瞪眼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些别扭的想法顿时便消散,只剩一腔怒火地把宋玉延拖进宋家院子里。
她低声道:“我家的菜又被偷了!”
宋玉延“啊”了一声,“何时被偷的?”
“你不觉得我在暗指偷菜的是你?”唐枝反问。
宋玉延忍不住乐道:“你若是在暗指我是偷菜贼,那也不会将我拉进来小声地说了。”
唐枝:“……”
回想一下往事,确实,每回她肯定偷菜贼是宋玉延的时候,在门口就直接开骂了,哪里还会拉她进来低声说,生怕别人听见?
眼见小丫头的神情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宋玉延忙道:“我们说回正题,菜是什么时候被偷的,又损失了多少菜?”
“被偷了应该有几回了,前几次都是只偷一点,昨夜偷得稍微多一点。”唐枝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玉延,“跟你以前的行径如出一辙。”
宋玉延摸了摸下巴:“我不记得我有收什么徒弟呀!”
唐枝咬牙切齿:“我在跟你说正事!”
宋玉延无辜地眨了眨眼,她是很认真地回答来着。
“那你有什么头绪了没?”
唐枝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劝自己要平心静气。她道:“这人估计是第一次偷我家的菜,所以偷几回都不太敢偷太多,跟某人一样,后来才慢慢地开始放肆、变本加厉。而且他很清楚兄长的巡视时间,每次都会趁着雨夜去偷,而且凭借下雨可以遮盖脚印。”
宋玉延假装没听出唐枝说的“某人”是她,她道:“昨夜好像没下雨。”
“昨夜没下雨,所以,我和兄长都认为,他这是改变策略了。”
说完,唐枝的目光就落在了宋玉延的身上。
宋玉延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这是想嫁祸给我呢?!”
唐枝又问:“你真没做过?”
实际上,刚发现菜又被偷的时候,她也怀疑是否是宋玉延重操旧业了。观察了宋玉延几回,发现这人平日都恨不得把时间花在草编、竹编上,哪里还有时间在夜里偷菜?所以她这才将宋玉延从怀疑的名单中划去。
“我拿我家的米跟你发誓,我真没做过。”宋玉延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