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的五年,这孩子曾走向深渊,忽然之间又回到了岸上,然后在这四年里,不断地用事实证明“他”不曾放弃自己的未来,即使没有族人的帮助,“他”也依旧能过好这一生。
如今这孩子成家了,他这个当族长的,欣慰的同时也会感慨万千,觉得宋氏的未来还是得靠这样的杰出才俊。
族长拿出两个红包,一个给了宋玉延,他叮咛道:“孩子,你成家了,往后有人能陪着你、体贴地照顾你、爱护你了,你要谨记这份关爱是来自于你的枕边人,日后好好待她,好好经营这个家。”
宋玉延接过红包,微笑道:“伯祖父可说漏了一人,爱护我、照顾我的也不仅仅是阿枝一人,还有伯祖父您呢!”
族长高兴不已,一点也没觉得宋玉延这是在拍马屁,反而认为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他将另一个红包给了唐枝,又嘱咐她跟宋玉延好好过日子,如果宋玉延做了什么混账事,惹她难过了,她也可告诉他,届时不必唐家的人来为她讨公道,他自会为她做主。
唐枝认真地应下了,又衷心地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让族长对她的印象一下子拔高了不少,后来总是与人说宋玉延有福气,娶了一位知情识趣的贤妻。
参拜礼之后,唐枝牵着同心结拉着宋玉延回了新房,而后便是宋玉延看电视时最熟悉的交拜、合髻与喝交杯酒。
喝完了交杯酒,便没有媒人、司仪什么事了,她们说了些吉利的话后便退出了新房,让这对新人独处。
宋玉延松了一口气,在唐枝的身边坐下,问她:“小娘子可累?”
唐枝望着她:“你唤我什么?”
宋玉延反应过来了,她挪了一下屁股贴着唐枝,又将手覆在唐枝的手背上,一边偷瞄唐枝,紧张地开口:“娘子。”
又道,“若非必要,你唤我的名字可好?”
唐枝问:“为何?”
宋玉延道:“我好歹也是一个女子,被你喊夫君、郎君,我觉得怪怪的。”
唐枝心中一动,手掌一翻,指尖缠上了宋玉延的手,她唤道:“阿药——直呼你的名字不太好,若是让人听见了定要说我没有家教。山药是你的乳名,我也不喊,你唤我阿枝,我便唤你阿药。”
“药、要同音,我是你所需要的、重要的、必要、要紧的人,所以‘阿药’也很好!”宋玉延乐观地道。
唐枝被她乐观的自我开解给逗乐了,便侧身贴着她,在她耳边道:“还有我要你的意思呢!”
说罢,她又突然觉得羞耻了起来——这是陈采杞教她的,说有些话能增添一点情趣,她当时也没认真听,可刚才突然就闪出这段记忆,也不知道宋玉延听了后会不会觉得她太不矜持了。
怎料宋玉延也懵了片刻,然后脸上热气腾升了起来,脸颊连带着耳尖都红透了。她没想到唐枝会出言挑逗她,而她觉得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