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直把宋玉延盯得心虚无比。她忽而露出了一个粲然的笑容:“原来如此,看来只有多读书,见识才能更广些。”
宋玉延内心松气,面上认真地点头,恍若一个严肃的老学究。
俩人今日纯属围观,什么也没买便回去了,第二日的石雕切磋交流大会她们倒是没去,而是在楼家休整了一番。
楼杲一直缠着宋玉延想看她拿出什么样的竹雕来,宋玉延态度坚决:“若是提前看了,那明日便不是没有惊喜了?楼二郎君不妨再多等一夜。”
楼杲没见到她的竹雕,回去跟朱氏嘀咕她:“宋大郎小气,太小气了!不让我看,那我就看他那小徒弟的竹雕去,到时候我要在他面前使劲夸他徒弟,气死他!”
朱氏:“……”
她夫婿大抵是跟宋玉延来往多了,被少年人的活泼所感染,心性越来越年轻,也越活越孩子气了。
她道:“你去吧!你夸宋大郎的小徒弟,他那小徒弟定然会很高兴自己的竹雕获得了认可。小徒弟的姐姐唐氏会高兴,那宋大郎必然也会很高兴。你夸一人,便有三人高兴,这事值得做。”
楼杲一听,又不干了:“敢情我怎么做,最后高兴的都是他?那我不干了,留到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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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杲憋了一晚,翌日便兴致勃勃地跟宋玉延一家四口前往竹洲。
其父楼皓本意欲一同前往,奈何新来的明州知州在生活中是个旷达豪放、性情不羁的人,可是为政上却是事必躬亲、严格执法的官吏,他自然不允许楼皓旷工。
楼杲便对他爹道:“爹,若是宋大郎的竹雕能让我耳目一新,我不论如何都会将它买回来赠与您的,你便放心吧!”
宋玉延道:“若我不卖给你,那岂非连累你成不孝子了?”
“那便要看宋大郎愿不愿意成全我的孝心了。”
宋玉延笑了笑,没答应也没说不好。
到了锦照堂后,已经有不少文人以及富家公子在观众席上坐着了。宋玉延将唐枝与饼儿安置好,便带着唐叶到指定的席位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