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沫摸摸她的头。
井柚想了想,还是说:“今天井宥伟的奶奶出殡,我爸让我回去。”
范安沫拿手顺她的头发:“你回去吗?”
井柚摇头:“不回去。”
范安沫说:“我以为我的安排要泡汤了。”
井柚抬起头,提起点兴趣:“是什么好玩的?”
范安沫亲亲井柚的额头:“无非是逗井小姐开心的东西。”
井柚低低笑了声。
既然范安沫不愿意说,井柚也不多问,留个惊喜放在心里,今天也能有个期待。
井柚问:“你为什么不睡了?”
范安沫握住井柚的手:“我的哼哼小姐被人欺负了,我怎么睡得着。”
井柚:“你看到我的短信了?”
范安沫:“看了一点。”
井柚突然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她最软弱的一面,大概就是她的家庭了吧。
她有个赌徒妈妈,这个妈妈最后猝死在赌场上,死前手上还紧紧抓着一副无法出手的牌。
这事当时在新加坡的圈子里,被各种各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语气口耳相传,而她在各种嘲笑和鄙夷下,一个人灰头土脸地收拾烂摊子。
然后被抛弃里她们母女好几年的父亲捡回国,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
“范安沫。”井柚玩着范安沫的头发,发着愣问:“你说爱情值多少钱?”
范安沫顿了顿,压着井柚的肩膀把她推开了一些,看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