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亲王忙道:“不可请太医,若是太医来了,圣上立时便会知晓,我从宫中一路回来,什么人也没见着,进了太子府,就已命那些下人远远的院外伺候,到此时知道太子这般的,唯有你我二人。”

今日水汭宫里打了周太傅的事情,圣上显是恼了他,但却还留了些情面给他,只命他一月内不得入宫参政,还是给了他改过机会,若是圣上知晓太子疯了,那太子被废就成了无可奈何但又必行之举。水溶思量片刻,自也是明白这其中关节。

忠顺亲王蹙眉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太子怎会好好的就疯癫了。”

水溶道:“王叔可是有甚想法?”

忠顺亲王道:“你没听得前日荣国府之事吗?王子腾的侄女并她那小叔子宝玉同时疯了,直拿着刀子追着人喊打喊杀,后来听说是来了个道士并和尚驱了邪,他二人方好了。”

水溶讶然道:“王叔的意思是,堂兄竟也是中邪了?”

忠顺亲王低声道:“既圣上下了旨意命太子在家中反省不得入宫,我们也可借此说太子自面壁思过这一月内再不见客。如今此事需暗地里偷偷去寻访个高明的法师来,万不可声张。”

一旁水汭看他两人神神秘秘说话,那长胡子的老道士本说要给自己讲有趣故事却不理他,有些生气的拽拽他的袖子,嘟嘴说道:“道士,你要是再不讲,我就要去找我父皇了,我父皇可比你会讲故事的多了。”

忠顺亲王忙又哄他几句,转头来对水溶说道:“此事宜快。我出面有些不好,我叫你来也是为这个,你与荣国府素来有旧,不如找个借头说你要寻那道士和尚来,他们总要给你这情面。太子这疯病或是能好。”

水溶心下惊疑却仍是有些不信这邪门歪道,但如今却也再无他法,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遂道:“这个我明日就去办,可堂兄在这府里,总要人伺候着,总会被瞧出来。”

忠顺亲王摇头道:“此事你不用担心,我那王府里多的是忠心耿耿的奴才,我找几个过来就可,能瞒几日算几日,所以你那边一定要快。”

隔日水溶便在府里置了席,命人去荣国府请宝玉出来,又叫人把柳湘莲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