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那马道婆脸色却更是难看,只似是惊惧,北静王爷也生疑道:“法师,你有甚便直说,我与忠顺亲王自不会难为你。”

马道婆转了几念,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磕头道:“两位王爷饶命,这八字却是老身见过的!”

原来,这八字曾被人拿着去寻马道婆,给了许多银钱,使她做邪术,靥住这八字之人。

她一行说一行磕头不止道:“老身一时贪了钱财才行了这害人之事,早已是悔不当初,如今只待老身再做法解开就无碍了!还请两位王爷饶了我前番之罪!”

忠顺亲王并北静王爷正惊怒时,外头下人却是慌慌张张跑进来,忠顺亲王怒道:“一点规矩都没有!慌张什么?”

那下人满头大汗,脸色惶急凑到忠顺亲王身边附耳道:“王爷…太子丢了。”

第20章 第二十回 走失储君急煞王爷 拾得故旧东郭先生

那下人满头大汗,脸色惶急凑到忠顺亲王身边附耳说了什么,只见忠顺亲王脸色大变,挥退那人。转而向仍跪在地下的马道婆道:“如今前事我且不问你,只待问你,现下如何解了这邪术?”

马道婆慌忙道:“只要把那靥胜用的小人身上的刺物取下,再以狗血喷真身面部,就自可解了。”

水溶道:“那小人可在你处?”

马道婆只把头磕的震天响,口中说道:“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事,那小人在我家中放着,我回去就可拔了上面东西,还盼王爷念在我将功补过饶了我罢。”

这马道婆只以为是王府里妻妾们争风吃醋才找她行这邪术,也不以为意,只道自己坦诚了前事并解开了就无碍,哪里想到竟是这事不是自己想的这般简单。

水溶见忠顺亲王脸色极为不妥,遂对马道婆说道:“你现下自回去把该做的都做了,此事一句也不可对外人说起。”

马道婆磕头道:“晓得晓得,绝对不会说出去。”

忠顺亲王狠声道:“若是他日被我从别人口中听得有关今日之事的半个字,你只小心你的舌头!”

马道婆打了寒颤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水溶忙问道:“王叔,可是出了何事?”

忠顺亲王沉声道:“太子丢了。”

方才两人与马道婆这里议事,水汭在外面要下人们陪他捉迷藏,初时下人们胆战心惊生怕出了甚事故,藏了几次,水汭却只如同孩童般玩耍,他们便放松了,哪知这次藏好了去寻,竟是寻不到了。

这些忠顺亲王的亲信们自是知晓太子近日有些不对,也不敢声张,忙悄悄的在北静王府里寻找,找了一圈,直找到王府大门,门房里才说道方才太子出去了。北静王府里的下人们见太子见得多了,先前他来时也总是与自家无异,他要出门,谁也不会也不敢去拦着。这几个忠顺亲王府的着了慌,忙先命其中一个回去禀明亲王,余下几人忙沿着那门房说的方向去寻太子。

北静王爷一听也唬了一跳,忙道:“王叔,这可如何是好?他现今这境况,出去万一有了什么差错,自保都不能。”

忠顺亲王也是急得不行,只道:“如今也只能悄悄的去寻他,只盼那马道婆回去解开那邪术他会好些。”

水溶道:“那老婆子还说要用狗血喷他面部才能全解得开,要是寻不着他,那靥胜之术怕也是不能全解开的。”

两人惶急归惶急,还是要匆忙去寻找。当下分别带了几个人,满长安城的乱找起来。

这长安城平日里也没觉得多大,真找起一个人来,却如大海捞针一般,寻了两日,竟是连水汭的影子也没找到。

清晨起来,花自芳算算日子,已是有近十天没去过集古轩,便先去药铺嘱咐了伙计几句走着去了安业街。

因时辰尚早,街上行人也只零星几个,走过一条小巷子,花自芳抄着近路拐了进去,拐角处却有一人蜷缩在地下,花自芳只道是夜半醉客,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却见那人腰带上镶的一块白玉,竟似是太子之物。花自芳站在那里张望了几眼,见那人似是睡得极深,踌躇着前行了几步,凑过去一看,虽那张脸上有泥污,却赫然正是太子水汭。

二月天里的早上自是极冷的,花自芳自己穿了皮袄尚觉得寒冷,这水汭只穿了黑色短袄,在此地躺着,那冷可想而知。花自芳终是不忍,上前推了推他道:“殿下,殿下,你可醒醒,回府上睡去,在这里睡可不行。”

推了几下,水汭却仍阖着眼睛兀自不醒。花自芳探手去摸他额头,果是烧了。没奈何花自芳去寻了辆车,把水汭拖到车上,拉回了家里,一面抓了药药命赵氏煎着备好,一面自去北静王府寻水溶。

那马道婆脸色却更是难看,只似是惊惧,北静王爷也生疑道:“法师,你有甚便直说,我与忠顺亲王自不会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