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看他进来,想起下午一场纠缠,脸色已是泛起红潮,又听他提到水溶,脸色却是更红。
水汭见他神色,心中狐疑问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花自芳摇头不答。
水汭想了想道:“他可是让你跟他走?”
花自芳诧异看他道:“你怎么知道?”
水汭暗叹自家小花的话真是好套,嘴上却说:“我当然知道,我比他大了几岁,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心思我能不知道?”
花自芳嗫嚅道:“他的心思…”
水汭心里咯噔一声,看花自芳这样子,竟似是真的对水汭有些意思,心里转了几圈道:“他那人最会说好听话装好人,暗地里一肚子坏水。他说什么你只别信,要不被他卖了都要帮他数钱。”
花自芳和水溶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日,水溶确是最爱捉弄人,鬼点子层出不穷,此时听了水汭的话,脸色有些发白道:“我从一开始就觉他是骗我…”猛的住嘴,看向水汭,水汭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方放了心又道:“我等着你回来跟你说一声,我去后面的小帐篷里睡了。”车驾后面搭了很多小些的帐篷,侍从们都睡在那里。
他站起来方要走,却被水汭拽住道:“那帐篷里潮湿的很,你就在这里歇了罢。”
花自芳脸色一红道:“我不在这里,你…你…”
水汭邪笑道:“我如何?”说着伸手去摸他脸,唬的花自芳忙后面退,腰却撞在桌子上,“哎哟”一声捂住,似是撞得极疼。
水汭也顾不得开玩笑,忙拉着他到自己怀里,掀开衣服看他腰上,只见红了一大块,忙叫外面送些红花油过来,对花自芳道:“我逗你的,我是怕你去帐篷里被蚊虫咬了,如今五月天地下还有蛇虫,你就在这里罢,我不碰你的。”
外面送了红花油进来,水汭倒了些在手心,让花自芳趴在榻上,慢慢在他腰上抹开,花自芳只觉他手法极为轻柔,忍不住回头看他,却见烛火灯光下水汭脸色认真,眼中似是有些温柔,只认真给自己擦药,胸口不由一暖。
擦完药,水汭自去脱了外面袍子,花自芳趴在床上看他,心里有些紧张,水汭走过来对他说:“你往里些。”花自芳速度极快的挪到床里边,仍眨巴着眼睛看水汭,水汭躺在外侧,拽开了被子把两人都盖住,侧脸过来,眉眼弯弯道:“睡罢。”
花自芳见他竟真的什么都不做,有些意外倒也觉安心,白日赶了一路,且下午还折腾那么一场,不多时便睡着了。
水汭却又睁开眼,歪着头看他,凑过去亲了亲,只觉十分满足。
第27章 第二十七回 忧圣安宜未雨绸缪 亲说法演颠鸾倒凤
后面几日,水汭几乎寸步不离花自芳,水溶来过几次,都找不到机会和花自芳单独说话,只得郁郁而回。
车队行了七八天,到了热河行宫。圣上特命随驾的王公大臣们都自去歇息,整顿一日再重新出发。
水汭带着花自芳进了自己的寝殿,命人烧了热水,对花自芳道:“你等会洗洗自己歇着罢。我去有些事。”
在马车上时和水汭日夜独处倒也不觉有什么,如今被水汭带进了这里,花自芳倒浑身不自在起来,说道:“我还是去外间和侍从们一起罢,在这里我觉得怪不好的。”
水汭笑说:“有什么不好的,在这里伺候的也还是那些人,你与我什么关系他们早几日就一清二楚了,你只乖乖的歇着罢。晚上等我回来一同用膳。”说着把花自芳推到里面去,自己走了。
过了会子,一个侍从打屏风后面转出来道:“花先生,水好了。”
花自芳忙道:“你出去罢,我自己洗就行了。”那侍从抿嘴一笑低着头出去了。
花自芳抱着干净衣裳别别扭扭的进去,屏风后面放着半人多高的木桶,里面热水冒着袅袅烟气。走了这几日,花自芳也早想洗个热乎的澡,如今周边也没他人,便利索的脱了衣裳把自己泡了进去。
一进行宫水汭就收着了五城兵马司裘良快马送来的密信,信中说道:自圣上率众皇子离京后,京中只余留忠顺亲王坐镇,老亲王身体有恙,京中竟是有些不大寻常,与四皇子常来常往的几位王公大臣常聚在一处不知商议何事,神武将军冯唐称病不理政事,几日里没见人影,不宜掉以轻心,还请太子裁度。
是以水汭把花自芳安置好就匆匆忙忙去寻京营游击谢鲸,这谢鲸乃是定城侯之孙,现袭了爵位,管着京城戍卫弓箭营,这次去承德,圣上特点了他同行护驾,带了约五百名弓箭好手。水汭直觉裘良送来的信中所说之事预示着大事,却只不敢确定,但先找谢鲸未雨绸缪总是不错。
花自芳看他进来,想起下午一场纠缠,脸色已是泛起红潮,又听他提到水溶,脸色却是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