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站在门边看他远去,有些怅然。冷子兴拍拍他肩膀道:“小柳儿说了,不拘多久,总会回来的,你也莫要太伤感。”
花自芳强笑道:“我也知他终会回来,可如今看他就这般走了,咱们四人,竟只剩下你我。”
冷子兴道:“说的什么话,莫说小柳儿会回来,王爷至多过了夏天也就回来了。”
花自芳心知以后和水溶不可能再如以前一般相处,却又无法和冷子兴说这事,只好点点头不再说话。
水漪翻检着水汭屋里柜上的书,说道:“你这里竟是连一本好看的书都没有,你每天都看这些?”
水溶道:“我才疏学浅,真正有学问有内涵的书我却读不了,让堂兄见笑了。”
水漪抽了一本出来翻了两页道:“每页竟都有注脚,你可真是治学认真!”虽是夸赞之词,语气却满是调侃。
水溶无奈笑道:“笨鸟宜先飞,若是我这般资质还不用功些,那还怎么得了。”
水漪听他辞令,嘴角不屑撇撇,把书扔到一边,自己做到榻上道:“其实你和我二哥都算是学富五车,可我听说那花自芳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连书都没好好读过,你们俩竟是怎么看上这个白丁的?”
水溶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此事,只道:“太子对花先生缘何用情,我不清楚。至于我,我已说过了,我与花先生不过是相识罢了。”
水漪嗤笑道:“你别糊弄我。你当我不知道吗,若只是相识,在热河行宫那晚走水时,你何必拼了性命跑进火海里救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