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怪笑道:“可不是没出过门子?这可不是寻常欢场上的那起子人,他可是曾与太子暖过床的。”
孙少爷眼睛一亮道:“怪道皮肉这般细嫩,太子如今已是厌了他?”说着眼中露出淫邪之意,花自芳只觉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冯紫英道:“可不是吗。全京城都知道太子如今专宠着满春堂的琪官,哪里还能记得其他人。况你瞧他年龄也大了些。”顿了顿邪笑道:“我知你前几日才得了这男风之趣,偏巧路上遇上这人,就给你带了来。”
孙少爷欢喜道:“紫英真是个知人意的。虽他是大了些,奈何模样着实俊俏。”说着笑了两声扭过身去拽花自芳,吓得花自芳忙往后头躲,后头却是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下人堵着去路。
这孙少爷冲着那两人道:“你们带着这人去后面厢房,看好他就是了。”那两个下人一边一个拽着花自芳的胳膊就把他拉了出去,孙少爷又问冯紫英道:“他家里可有什么道道,若是出了什么事可要什么说法?”
冯紫英想了想道:“不过是开小药铺的郎中,有什么说法。”
两人入了席,一帮子人划拳置骰,重又乱作一团。
那小伙计忙忙的跑回家去把事情说与赵氏,赵氏唬了一跳顿时慌了手脚,过了半刻才想起道:“你快去安业街上集古轩里把这事说与冷掌柜,求冷掌柜援手则个。”
冷子兴听了这事有些纳罕道:“你说那华衣公子不由分说就把你家掌柜的带走了?你可有打听那人到底是谁?”
小伙计跑的满头是汗,惶急道:“我问了,旁边有人说那是神武将军家的公子。”
冷子兴一愣,忙道:“你先回去说与花家弟妹,让她宽宽心,我去求个贵人相助。”
那伙计又忙回去把这话转给了赵氏听,赵氏自然知道冷子兴所说“贵人”约摸就是见过的那少年王爷,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两名壮汉把花自芳推进一间厢房里,出去关上门并落了锁。方才见到那孙少爷显不是甚好人,这冯紫英与他对话间已是将强带花自芳来此的目的交代个清楚,这厢房三面无窗,只一扇门还被锁的死紧,如今可如何脱身。花自芳浑身冒着冷汗,心跳砰砰,惊怕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吱呀一声推开,孙少爷浑身酒气一摇一晃的进来,见花自芳站在当地下,粗声笑道:“美人,可是等不及了?”说着扑上去要抱他,花自芳忙躲到一旁,孙少爷扑了个空,晃了晃站定,瞧着花自芳道:“你别给我行那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可不是那风流太子,于这谈情说爱上半点兴趣没有,你只乖乖的过来,脱了裤子让我乐一乐,我就放了你家去。”
花自芳听他说的粗俗,怒红了脸呵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如今放了我家去,咱们都好说,如若不然,闹将起来,咱们都不好看!”
那孙少爷哈哈一笑道:“你别唬我,我打听清楚了,你不过是个卖药的,太子如今也早厌弃了你,你又不是什么雏儿了,装什么贞洁烈妇!”
花自芳手心脚底额头满是冷汗,瞅着孙少爷似是醉的站不稳,猛的冲过去推了他一把,便往门边跑去。这孙少爷冷不防被他一推,往后一倒,险些摔倒在地,却见这小花郎中嗖的往外奔去,口中骂道:“你个小浪蹄子还想跑,来人!给我拦住他!”
门边那两个下人拖住花自芳又把他掼回屋内,重把门关上。花自芳被掼在地下,还没爬起,孙少爷一只脚已踏在他胸口上,力气极大,花自芳只觉喉间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厥过去。
那孙少爷踩着花自芳骂道:“你当我孙绍祖的家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还想跑,我让你跑!”说着抬脚照着地下之人一顿乱踢。
花自芳左躲右闪却总躲不过去,腿上腰间胸口肩膀均挨了几脚,只痛得浑身似是散了架一般。那孙绍祖弯下腰揪着他衣领把他从地下提起,淫|笑道:“你乖乖的不是好好?何必非要做出这等样子来白受这场罪!”说着拖拽着他扔到靠墙的榻上,伸手去撕拽他衣服,露出里面精致锁骨,上面分明一处齿痕,孙绍祖道:“啧啧,你还和当朝太子有过一段,我能睡了你,也不枉此生了!”说着就去拽他裤子,花自芳忍着疼痛挣扎,孙绍祖心头火起,死力掴了他一巴掌,花自芳头向一边歪去,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全然使不出力气。孙绍祖凑上去舔咬那处齿痕,粗喘的酒气吐在他身上,一阵阵恶心,眼里已是滑下泪来。
冯紫英怪笑道:“可不是没出过门子?这可不是寻常欢场上的那起子人,他可是曾与太子暖过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