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官自也瞧见了他,面上不露的只陪着水汭说些俏皮话。过了半时才道:“太子,我去小解,你且先坐坐,我一时便回。”水汭点头,他便转身从旁边小门出去了。

在后院树下等了片刻,冯紫英出来,一见他便道:“你最近这段时日是怎么回事?叫你递个信儿出来恁地麻烦。”

琪官脸上一整,已是褪去了妩媚神色,道:“我只觉这太子似是对我不大信得过去。”

冯紫英道:“若是他信不过你,也不会把你养你在太子府里,还每日去哪里都恨不得带着你。”

琪官蹙了蹙眉道:“虽说的确如此,但我总有些忐忑。”

冯紫英摆手道:“如今且不要杞人忧天。我只问你,太子以前可有个叫花自芳的娈宠?”

琪官道:“有是有,”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冯紫英忙问:“太子如今还宠着他吗?”

琪官笑道:“你不知道如今太子娈宠只我一人吗?”

冯紫英怪道:“那就奇了,前日里北静王爷紧张此人跟什么似的,我还当太子对这人还没丢开手。”

琪官忙问到底何事,冯紫英把那事细细的讲了,只略去了自己一时歪念挟了花自芳那段,只道是自己路遇花自芳便邀了他去孙府。琪官听完便有些不悦道:“这孙绍祖真是胆大包天,莫说太子许是真喜爱这花自芳,纵是太子如今真丢开手了,太子旧日的暖床人也是他能动的?况北静王爷和花自芳本就很有交情,他只挨那一脚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