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知道自己意思全为妻子看透,立即投降,“我只是好奇。”
小玉叹道,“明知故问,你哪里是不知道原因:江湖里名门正派有哪个张口闭口不讲门第出身的?
“岳灵珊乃是华山派掌门独女,在尤重门第的武林中算得上名门之后;令狐冲一个孤儿蒙师傅师娘收养抚育长大,即便将来成了大气也不过是“穷小子翻身”,爬得再高,一样根基不稳。
在一心要作大侠夫人的岳灵珊眼中,自小一起长大,百依百顺的大师兄满腔情意又哪里比得上林平之一个正道出身有钱有名的贵公子身份?”
他略有尴尬,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小玉言外之意乃是:小败败你身为神教之主,理应与那些虚伪之人不同。
咱们女儿婚事全凭她自己意愿。你即便是他爹,也别想拿前途、出身之类的理由难为小凤——不然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半月之后,得到岳老师一家启程南下的消息,教主便问小玉,“想不想旧地重游,去看看咱们在武当山脚下的那间茶铺?”
小玉眼中不停闪烁着“得遇知己”般的光芒,开心答道,“好啊。”
小玉当初一番融合经济学、管理学理论的慷慨发言教主他全没听懂,但是其中“左总”、“岳总”、“方证”、“冲虚”他却留心记了下来。全家出门,他本就抱着“夫妻两个看看热闹,儿女两个学学门道”的念头,心想不如来个名门名派到处游,让全家过过眼瘾认些人物,再借此体察一下各分舵的“民情”。
当年茶铺仍在经营,但曾暂住的小院空了很久,教主便预先吩咐部下派人略略收拾,等到一切妥当全家人才住了进去。
闲来无事,上街乱走,教主威光时刻闪耀,小玉右眼皮一阵猛跳,果不其然,这回的“狭路相逢”竟是直接遭遇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与他的几位师弟。
教主一向礼数周到,躬身抱拳后招呼道,“冲虚道长好久不见。”
道士们也客气还礼,但冲虚身后的师弟们各个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只是依照少林与武当派的一贯做法,即便对待的是杀人不眨眼、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他们也不会血溅当场利落灭口,而是坚贞不移的贯彻一条“打倒、囚禁、感化”的仁爱路线。
不过教主上台以来一直严格限制部下不主动挑起事端,由是这些年武林总体而言十分平静:关于“正邪不两立”的大规模械斗一场也无,因而如此爱好和平的小败败在德高望重的老道士们心中距离“十恶不赦,动手除害”的标准委实远了些。
教主倒是对眼前几人淡淡的戒备神情不以为意,稍稍侧过身子道,“跟了我们一路,耐心可嘉。武当几位道长都在足以做个人证,这位少侠你不妨现身。”
他刚开口,小玉便与他心有灵犀,已经抱住孩子腾空数丈,让至一边。
一男子忽然自街边大树处跳出,挥剑直刺向教主要害。
小败败不慌不忙摸出一根银针捏在指尖,扬臂收臂只在常人眨眼之间完成:先荡开对方长剑,又顺势反手一戳,男子中招,轰然倒地。
道士们皆面带惊叹之色。
冲虚道长皱眉道,“东方教主看来已经练成《葵花宝典》上绝学,如此收放自如理应经过数年修习,早已是炉火纯青。”之后欲言又止,只是眼光在小玉怀中的两个孩子之间略作停顿。
教主满脸笑容道,“承让承让。”又极为自然的自妻子怀中抱回女儿,轻声问,“吓到没有?”
明珠摇了摇头,小声道,“爹爹好看不起人。”
瞧见这一幕,老道士眉头皱得更紧。
看原著时小玉便觉得冲虚道长是个实在坦荡,不爱管闲事但不代表他不肯主持正义的大好人,此刻她越发觉得这老头十分可爱:他知道《葵花宝典》修炼要诀,便好奇教主怎么还有孩子降生——若说是为掩人耳目而收养子嗣,那为何容貌还与其父甚是相像?
在没有自切的教主怀抱儿女的父性光辉差点闪瞎别人双眼的同时,小玉忽然有些哀怨:虽说在若干同人文里教主生子已经成了必备功能,但是明珠和时空千真万确的……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冲虚道长目光扫向躺倒在地的青年,颇感为难,他身后年纪较轻的师弟便说,“这人刚刚一招直刺乃是嵩山派剑术。只是此人……”
“我只是击晕了他,想来也无性命之忧。”教主又回头招呼道,“小玉,瞧瞧这人你可还有印象?”
教主知道自己意思全为妻子看透,立即投降,“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