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笑道,“那我斗胆猜上一猜?夫人可是在嵩山偶遇女婿林平之,他告诉您岳姑娘为东方不败所掳走,而且令狐冲与魔教妖女任盈盈也在场,竟未出手相救?您焦急万分,偏偏岳先生却不置可否?您凭一己之力又探不到令狐冲下落,只好涉险来黑木崖脚下市镇碰碰运气,谁料撞见任盈盈下山,您更是坚定了夜闯我神教的主意?可惜准备万全只一脚迈进山门,便为我教里兄弟生擒?”
宁中则十分爽快,“正是如此。我心急之下确实是失了算计。”
小玉笑意渐浓,“本就不算难猜。宁夫人甚是豪爽,为人处事从来直来直去,江湖里不少男人都自愧不如。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您:上官云虽然年纪轻轻,做事却极有分寸,若是您落在教里对华山派有别的心思的老长老手里,您怕是就见不到我了。”
当年神教十长老殒命于华山思过崖,他们的后人见了华山派传人难免不动报仇之心。
宁中则腾地起身,登时就要发作,但想起女儿下落不明,又不得不按捺怒气,缓缓坐了下来。
小玉也不理会,依旧慢条斯理娓娓道来,“想最快在江湖打响名头,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将自己逼疯。可是有这么句话,不知您听说没有:老天欲灭一人,必先使其疯狂。所以,人疯了,名声来了,可也离死不远了。”
笑傲里的东方不败、任我行、岳不群、左冷禅、林平之真是无一例外。
见宁中则垂头不语,小玉停顿片刻,又道,“我夫君出身贫寒,在教里混出些名堂就养娈童蓄姬妾,夜夜笙歌;白日里溜须拍马,逢迎谄媚,把任我行糊弄得不问教务,闭关练功;过了几年夫君登上教主宝座,兼之神功已成便到处惹是生非,搅得江湖鸡犬不宁,还声称要一统江湖,千秋万载……想来刚直的您定是将他看做大祸害,定要除之而后快。”
说到此处,小玉向窗外望了望,“就像这天边月亮,人也是会变的。谁又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总比晚节不保强上许多不是?”
句句戳人痛处的话终于令宁中则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怒道,“你这是为东方不败开脱?!”
小玉噗嗤一笑,“若说扣住岳灵珊,我夫君他为难一个武功低微的小辈,传出去那是何等丢人,他定然做不出来;硬要说以岳灵珊要挟您夫君岳盟主,说句老实话,我夫君他还没把您夫君,连带左冷禅放在眼里——好好的守成资质却非要做那超出本事的美梦,反正我们才不怕多几个饭后谈资和笑料。人啊,真真弄懂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才算是真活明白了。”
宁中则气急,右手按在腰间剑柄处,犹豫再三,却也没刺出这一剑。
哪怕夫妻已经闹至分道扬镳,宁中则、岳灵珊在外人面前都还要极力维护丈夫的颜面声誉,小玉总不免叹息,“令爱脾气秉性都更像您,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又起身道,“任盈盈对令狐冲可谓百依百顺,又怎敢将岳姑娘带上黑木崖?令爱有她大师兄照顾必然无碍,若是我猜得没错,他们此时应在恒山派后山为个母夜叉所困,亦或是在任我行隐居之处休息?总之岳姑娘性命无虞。倒是您夫君处境岌岌可危,您的女婿……容我赞上一句,论隐忍不发和不择手段真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宁夫人只死死盯着小玉,一言不发。
小玉摆摆手,道,“我有两个孩子。为了她们和她爹爹,我也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您快走吧。”又向门外吩咐,“替宁夫人备匹快马。”
宁中则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小玉走进隔壁房里,从丈夫手里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跟我都没这么多话。”又顺势搂住小玉细腰,问,“你刚刚说的可是当真?”
小玉眯起眼睛,轻戳丈夫鼻尖,“卿本佳人,奈何薄命?”原著里他可是因为一个庸俗杨莲亭而死于非命。如今的他正撒娇卖贱不亦乐乎,真真让小玉感慨颇多。
他眨眨眼睛,忽然恍然大悟道,“你这是要我扮寡妇,咱们就地偷~情不成?”说着,撩开薄薄外衣,又扯了扯领口,露出一小块锁骨,脸上止不住的淫~笑。
小玉霎时没了脾气,揪着他脖领子道,“你满脑子除了男~盗~女~娼,还有别的嘛。说吧,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满脸沮丧,“讨厌。你好没意趣。”
小玉冷冷道,“我月信的日子快到了。”
小玉笑道,“那我斗胆猜上一猜?夫人可是在嵩山偶遇女婿林平之,他告诉您岳姑娘为东方不败所掳走,而且令狐冲与魔教妖女任盈盈也在场,竟未出手相救?您焦急万分,偏偏岳先生却不置可否?您凭一己之力又探不到令狐冲下落,只好涉险来黑木崖脚下市镇碰碰运气,谁料撞见任盈盈下山,您更是坚定了夜闯我神教的主意?可惜准备万全只一脚迈进山门,便为我教里兄弟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