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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摆了摆手,“一会儿留下来吃过饭,回去你且仔细想想,怎么保全自己,保全家人……还有究竟谁要保全,谁要放生。”

这大约是第一个明白无误地告诉贾琏“谁该保住谁该……随他去死”的长辈。这种事在贾琏这儿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宣之于口。

而且姑父这简直都不算弦外之音,就差直接告诉他:你要是护着老子昔日的仇人,那你也等着放生吧。

贾琏现在也不大摸得准,姑父是恨上二叔一家,还是他们这一房也被捎带上了!

饭后贾琏满腹心事地走了。

王禅颇能察言观色,就剩夫妻两个的时候,她才问,“这是……荣府长房这位二爷跟他二叔那边……是想决裂还是怎么着啊?”

林海大乐,揉着媳妇的脸蛋道,“你怎么这么聪明?”

王禅被揉捏得说话也断断续续,但话里慢慢都是笑音儿,“他们二房那位太太整日里就想把大房的爵位弄到自家手里,哪个能瞧不出?她却也不想想,”王禅撇了撇嘴,“大房顶着一等将军的爵位,日子过得有什么滋味?我就听我堂姐说,贵妃似乎对她母亲也颇有微词。”

“这都能传到你耳朵里?”

“毕竟……”王禅正色道,“是咱们大姑娘的外祖家。若不小心着些,沾到大姑娘身上总归不是没事。”

林海点了点头,由衷笑道,“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