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赶紧把太子松了开来,还递了胳膊过去。
结果太子看着无忧伸来的手,轻叹了一声。
六皇子忍不住笑了,“你还要扶我二哥?非得两个人一起跌了不可。”
无忧摸了摸鼻子,“习惯了。”
太子也是浑身无力,抓着六弟的手站起身来,“听二位聊了大半夜,连那股子挠心挠肺的难受劲儿……都不那么难捱了。”
六皇子显然看出了什么,但什么都没问,却不是全当没事儿人,要置身事外的模样。
反过来说,受贵妃和忠顺王联合暗算而生不出孩子,更为断了那害人的药而吃苦头,这两件事二哥都不瞒他,绝不仅仅是接纳他这个弟弟的意思。
陪了太子与六皇子许久,无忧也要回府去了。今天过后,他也成了六皇子府上的座上宾。
回到荣府无忧二话不说,回屋倒头就睡。贾政正要出门去衙门,见到长子归来,真是……纠结不已:他知道昨晚请走儿子的是太子的侍卫!而且长子又是从六皇子府上归来。
望着儿子虽带病容却依旧俊俏的容貌,贾政很担心儿子他……是……以色……侍人……他想不下去,叫上长随就跑出了门。
无忧一看贾政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就知道这位老爷在琢磨什么:这也是贾政的思维定式,自己无才,就觉得旁人也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而总是把才能这个最大也最正当的理由丢在一边。
其实贾母早先也觉得太子忽然亲近珠哥儿到了让人诧异的地步。可冷眼看了几天,老太太已然相信太子是取中自家珠哥儿的才学,她也彻底放下了那“乱七八糟”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