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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桢回过头正巧看见母子俩“深情凝望”,这心简直软得一塌糊涂,“咱们的儿子,一点儿也不爱哭。”

元春很想抱抱孩子,可手脚都跟灌了铅似的,挪动起来十分费力,若是摔了孩子反而不美,她便不再折腾。元春努力点了点头,面向赵之桢,声音十分沙哑,“这就闷葫芦了吗?也不知道像谁。”

赵之桢道:“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乖巧懂事。”

元春目光挪到赵之桢脸上,盯了半晌,方道,“王爷您原来脸皮就这样厚了?”

赵之桢揉着元春的额头,满足道,“不错。都能笑话我了,我也放心了。”

孙先生此时赶到,隔着纱帘给元春诊脉,自然还要适当问上几句,“您感觉如何?”

元春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才老实道,“痛,饿。”

孙先生抚掌大笑,“好!好!”看来问题不大。

却说元春这一“昏”正好是一天半,饿也是应当的,她产后亏虚更是应当的。她吃吃睡睡整整三天,姑妈贾敏又来探望:这回就是赵之桢特地给元春和元春的娘家一个交代。

王府经过此事,又新换了些人手。

至于荣府二太太王夫人不用人说,也从女儿打发回家的陪房口中,听出了些许蛛丝马迹:吓得她直接撒了大把银子专给女儿祈福。

只是要紧时刻,王爷请了小姑子贾敏而非她这个元春的亲娘照看,王夫人还是心中烦闷,可比起女儿的安危这点不快也是微不足道,再退一步说,她也不敢抱怨王爷。